去啊。”陆雯吐槽道。
“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元熹坚定地认为。
而言弋也的确有自己的想法,这还是元熹偶然一次听到他和薛忱的对话后才得知的。
“你真的要放弃保送资格吗?”
“嗯。”
“真的决定学医?”
“对。”
“言弋,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不要冲动。”薛忱说,“我还想和你上一个大学呢。”
元熹在转角处站着,听到薛忱这么说,她很想告诉她,他并没有冲动做决定,这就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仅薛忱,很多人都不理解他,就连年级里的老师也是。
元熹在课间操时好几次看到陈段长把言弋喊到一旁去谈话,从段长焦急和无奈的神色中,可以想见他们的交流并不顺利。
他的父母也被叫来了好几次,可最终都没能动摇他的决心。
言弋有自己的坚持,元熹始终相信他。
言弋高中生涯中唯一一次迭出年级前五就是在放弃保送之后,成绩一出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地嘲笑他自食其果,过于自负不识时务就是会遭到反噬。
很多人看他笑话,元熹在为他担心。
那几天傍晚,她在操场边上,看着他一圈一圈不知疲倦地跑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流泪。
她开始懂得了因为一个人的难过而难过是种什么感受。
她想告诉他,无论怎样,她都是支持他的,他不是一个人。
“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
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
并且说有人在思念我,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
元熹当晚在日记里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