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对襟无袖短褂,黑色长裤,黑布鞋。很瘦,肚子却鼓得非常大,还在不停蠕动,眼眶中两点碧绿鬼火,因为过度的惊恐闪烁不定。
轰
就在此刻,空中又传来一声巨响,沙向祖强压着不惨叫,只是发出闷哼。而传在老者耳中,却让他尖叫着抓住头发,死死拉扯着。
可怕太可怕了
只有远离那片天空,才能感觉自己是无常,自己不是蝼蚁。只有撕碎眼前的阴兵,才能感觉自己是死而复生的厉鬼。
是啊自己是无常杀了他们,杀光他们自己还有活路
恐惧之后,要么是无能的颤抖,要么是激起满心暴虐。
过度的惊恐,让这些嗜血如麻的厉鬼们选择了自己的本能,老者四肢趴在地上,前方围着一圈地府阴兵,身后是喘息的阴盟联军,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苍白的嘴唇“给我冲给我杀后退者死”
“滋”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已经化为一片阴风冲了上去。
身后,阴盟的阴兵深吸一口气,无常亲临,这给了他们莫大的勇气。就在刚才,他们还以为对方是不可战胜的,但现在不还在无常大人手下颤抖吗
“愣什么给我杀”一位阴盟将领怒吼着,率先冲了过去。就在他身后,所有阴盟阴兵深吸一口气,拿起已经有些破损的兵刃,咆哮着往前冲去。
前进,杀敌,永不停歇残忍的目光中,一根根长矛交接,一位位阴灵被穿胸而过,惨叫着化为鬼火。前方的倒下去了,后方的阴盟立刻补上。在这个你死我亡的战场上,再懦弱的人都被激起了狼性。一把把倒,一根根矛,就像咬向对方咽喉的牙齿,全然不顾对方捅向自己胸口的长毛。
这一处地点,阴盟阴兵竟然爆发出了瞬间的血勇,倒卷了回来。
然而,不止这一处。
七位无常,七道阴风,利刃一样插入了地府大军,用杀戮缓解着他们的恐惧。
东南角,已经空出了一个一百米的大圈,外围数千地府阴兵围成盾墙,一根根长矛犬牙交错,数千点业火对准中心。
就在那里,有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连衣裙,赤着脚。头发披散。此刻,正双手环抱自己,颤声道“好可怕好可怕”
“我是无常我是无常啊兹”不停地给着自己心理暗示,她猛然起头尖叫一声,磅礴的阴气冲击得周围阴兵盾牌喀喀作响。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个堪称鬼魅的怪物。
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五官。
只有一个巨大的血洞,里面布满牙齿。
仿佛在看,她的“目光”从周围严阵以待的阴兵身上划过,终于颤声道“是啊我是无常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不怕不怕”
随着她梦呓一般的喃喃自语,黑发海啸一样冲出,周围地府阴兵瞬间被勒成无数碎块,甚至痛苦都没有就化为魂火。
黑色的头发下,血红的眼睛终于从惊惧转为了平静“我是无常啊,桀桀桀”
杀戮,终于让她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一些,随即发出一声尖叫,疯狂冲入地府阴兵之中。
在她身后,阴盟的阴兵深吸一口气,猛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杀”紧跟着这位无常厉鬼冲了进来
一往无前,万鬼夜行,似惊涛拍岸,从空中看过去,属于阴盟阴兵的海啸,一浪接一浪,喊杀震天,不顾一切地冲向地府军阵。
这是阴器和阴气的战歌,这是亡灵的战场。每时每刻,敌我双方的鬼火不要钱地飘飞空中,黑沉沉的阴器将整个江阴城都染做一片漆黑。一位阴灵从地府阴兵胸口中抽出长矛,激动地鬼火都在颤抖,畅快这种杀戮的快感,简直无以伦比但是下一秒,另一根长矛就从他胸口穿过。
“我”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和自己面前倒下的阴兵同时化为鬼火消散。而这一幕,在这个残酷的城市中无处不在上演。
能终止战争的,只有战争。
能让厉鬼恐惧的,只有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