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姜文焕，摧毁农田，妨碍农产，肆意杀人，随意放火，罪不容诛，理应凌迟！”

姜文焕被绑在刑架上，脸上抹满了灰，不知道是在杀人放火时被火龙兵烧的还是在大牢里抹上去的。

他看上去犹如行尸走肉，耷拉着脑袋，两只没有精神的眼镜似睁非睁，看不出松垮的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姜恒楚就坐在他旁边，虽然不受刑法，却要陪看着自己儿子受刑。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被一刀一刀杀死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大的惩罚。

“帝辛！你的心真是毒啊！”姜恒楚紧咬着牙，不让这句话从嘴巴里蹦出来。

他才不相信帝辛会这样放过他，名义上是赦免了他的死罪，但怎么可能会叫他活着离开朝歌。

在伯侯的位置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行事都是小心翼翼，想不到最后还是栽在帝辛手里了。今天他进了这个局，就别想再竖着出去。

姬昌，崇侯虎和鄂崇禹也只能来了，坐在姜恒楚后面，离得姜文焕稍远一点，却是凑在一起500的。

趁着旁边没人，三个人马上小生议论，窃窃私语起来。

然而出于畏惧，三人的声音特别的小，只有彼此之间才听得清楚，也不敢交头接耳，都正襟危坐着，嘴巴偶尔轻轻动一下。

故而在别人看来，三个人都是在坐着，看不出正在交谈的痕迹。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来的时候，这心里就扑通直跳，觉得这次来了一定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商王居然真做的出这种事来，杀人不眨眼，铁石心肠啊。”又是姬昌先开口了。

“还不是你这西伯侯，非要他姜恒楚带着三万玄甲兵入商，说什么他是老丈人，要压商王一头。”鄂崇禹冷哼一声，昨天的恐惧消去了不少。

姬昌顿时不乐意了，回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天前在商王面前你好像不是这幅模样吧？这不也是你答应的吗？谁会想到他杀了一千士兵，叫商王抓了把柄去，现在倒怨到我头上来了，哼。”

(adbh)“你以为不叫他抓了把柄，他就不敢动手了？据我所知，那日灭了三万玄甲兵的军队，本就是要去灭了他们的。”鄂崇禹把心里的不爽全都发泄出来，声音也大了不少。

“你南伯侯倒是好，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商王也不可能放过我们，迟早有人要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姬昌不甘示弱。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吵起来，崇侯虎就慌了，赶紧劝道：“二位别再争了，商王本就有要我们死的意思，做这些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他这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姬昌稍稍平复了一下，对他说：“倒也算不上以死相逼，商王不杀姜恒楚，其实还是留了三分情面的，你别太慌张了。”

他本以为姜恒楚这一次必死无疑，难逃一死，没想到几天前帝辛又放出了话，只杀姜文焕，把姜恒楚给放了，这就出乎意料了。他不知道帝辛为什么要这样做，想来想去，觉得帝辛这是看在他是老丈人的份上，给他留了三分情面。

鄂崇禹仍是不屑，带着讥讽的语气道：“不然，我刚刚得到了消息，商王让姜恒楚的五个兄弟划分姜恒楚的领地。而且，你以为商王真的会放过姜恒楚不死吗？那你就太天真了，等着看吧！”

鄂崇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好像他已经看透了一切一样。他是看不出什么来，但若是说帝辛会这样轻易放了姜恒楚，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这不就是要他用他之前用过的手段推恩令来分化姜恒楚的诸侯国吗？这和要他死有什么区别？”崇侯虎更加慌张，仿佛看到了以后自己的下场。

姬昌不想再和鄂崇禹争辩，或者已经相信了鄂崇禹的话，盯着前方隐森森地说：“帝辛，你真的好狠啊。”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再说话了，省的惹祸上身啊。”崇侯虎的手又要哆嗦，慌忙叫住了姬昌和鄂崇禹，草草停止了议论。

“他……算了，唉……”姬昌张着嘴，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无奈看了一眼崇侯虎，又一下子感受到了帝辛无处不在的威压，想想还是算了。

鄂崇禹也不再说话，看着刑场上的姜文，等着他被凌迟。

整个刑场座无虚席，其中至少一半是硬着头皮来看行刑的。不但三镇诸侯来了，八百诸侯王也都来了，同样来的大商文武百官，帝辛的命令下去，没有人敢不来。

“午时已到，行刑！”

主审官把令牌一丢，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姜文焕要受的刑法是凌迟，都是死刑，却不像砍头那样简单，比砍头要痛苦几百上千倍，除非罪大恶极之人，否则不会轻易用此刑法。

“啊……”仅仅是一刀下去，姜文焕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同样肝胆俱裂的还有一旁的老爹姜恒楚。

凌迟，说白了就是千刀万剐，一刀一刀剐下去，一直剐到人死为止，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人却还有一口气，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