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叙述起来。说实在的昨晚跟物业人员争吵的时候他还认定了对方是在编瞎话糊弄自己,毕竟他当时明明确确地记清楚了自己确实停在三十八楼,物业的人却告诉他这幢楼只有三十七层。谭富觉得这实在是太可笑了,结果物业的人被他纠缠得不行,索性派出好几个保安进电梯陪他确认了一遍。
谭富当时就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既然自己这幢楼只有三十七层高,那自己当时到的那一层难不成是凭空出现的吗?
而且三十八楼出现的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最后电梯大门关闭时他脸色大变地扑过来,真的只是神经病发作想要打人而已吗?
哪怕再不信邪,谭富也知道这个解释是站不住脚的。大家都说他是喝酒太多出现了幻觉,他却很清楚自己的记忆不会作假,假如那真的是幻觉,那碎裂开后险些割伤了他手的那张会员卡又该作何解释呢?
到了这会儿他也想明白了,结合昨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状况,明显是卫西给他的这张卡片将他救出了险境。电梯故障是在卡片掉出衣服口袋后才出现的,倘若之后没有踩到那张卡片,他恐怕已经迷迷糊糊地走出了电梯,谁也不知道电梯门外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越想越心凉,联想到自己近期频频遇见的各种状况,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身侧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
谭富说完自己的经历,便紧张地看着卫西,对方这会儿在他眼中就跟救命稻草差不多。
就见卫西果然表情很严肃地与他对视着,缓缓张口:“会员卡碎了,你要补一张吗?我们补卡费可能有点贵。”
谭富:“……”
谭富搓了把脸:“补吧。”
团结义这会儿对师父的关注重点也有点无语,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谭富,就见对方起身解起了皮带扣。
团结义被他当众耍流氓的举动又搞得沉默了一下:“谭先生……您干嘛?”
谭富看起来有点尴尬,解开皮带后伸手进裤·裆里掏了一会儿,才痛呼一声掏出了两瓣卡片来,递给团结义:“……你们不是说要贴身放嘛,我遇上这事儿有点害怕,就放内裤里了。”
说起来他真的挺后悔的,要是早点相信卫西的话把会员卡贴身放着,也不至于掏个眼药水就掉出口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卡片碎了,硌得慌不说,刚才拿出来的时候还夹掉自己几根毛。
团结义:“……”这人可真是够神的,贴身放是这个意思吗?他盯着那几根若隐若现的毛,死活没伸手去接那两张碎卡,谭富估计也看出了他的顾虑,自己将会员卡放在了茶几上。
团结义天马行空地想着师父他爹要是在场的话恐怕是要发疯的。
就听谭富诚恳地朝自家师父道:“小西啊,你看这个事情到底能不能解决,钱不是问题,你说,你要什么东西叔叔都买给你。”
卫西望着他沉吟了片刻:“什么都可以吗?”
谭富一边系皮带一边把头一甩:“尽管提!”
***
晚间卫天颐回来,打老远就看到老友谭富站在家门口,顿时又惊又喜,上前打招呼:“老谭,你怎么会来我家?站在门口等我的吗?”
就见谭富尴尬地朝他笑了几声,目光有些闪避,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伸手朝着远处招呼:“这里这里!”
卫天颐回头,就见一辆不大的卡车缓缓驶了过来,在自家门口停下,然后从驾驶室下来了几个工人,打开车厢,拿着绳索工具,似乎准备搬运东西。
卫天颐这下看明白了,忍不住拍了下老友的肩膀:“你真是的,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
一时又觉得非常奇怪,谭富到底买了什么啊,居然大到要用卡车来装了。沙发?电器?家具?钢琴?难不成是哪里淘来的古董么?
他都猜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多年不见,可收朋友那么贵重的礼物像什么话?正想推辞,便见车厢一阵晃动,上去的工人们嘿咻嘿咻地扛了一个——
巨大的石碑出来。
卫天颐看着石碑上龙飞凤舞的“太仓宗”三字:“???”
卫西高兴极了,太仓宗终于有正经石碑啦,而且还是信众主动捐献的!
卫天颐则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请问,你是专程过来添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变多啦,给大家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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