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吧,看谁都发烫?”
他推着李闵君,把他往山下推,弄得李闵君一个踉跄。
“走走走,别磨磨唧唧耽误我时间啊,我急着回去呢。”
李闵君被明长宴一推搡,好容易站稳了转过头说道:“喂你给我停手!”
一行人由山上走到上下,果然看见了那一辆大马车。
花玉伶站在马车前面,感慨道:“真有钱!”
李闵君估计也没见到这么大的马车过,下来的时候,惊讶了一瞬。
明长宴“嚯”了一声,掀开帘子,发现马车里面十分空旷,足可以容纳七八人同坐。不但有座位,还有矮桌和暖炉,马车下面铺了厚厚一层地毯。踩上去软乎乎,如同踩在棉花上面。
他跳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怀瑜在他之后上车,坐在了明长宴的身边。
李闵君等秦玉宝他们上车之后,这才最后上来。
秦玉宝刚坐下,就忍不住小声道:“这么大的马车,我们是走大路,还是小路啊?”
花玉伶道:“大路和小路有什么区别?”
秦玉宝:“大路回临安府,是从蜀中走,要走小半个月,再从蜀中坐船走。小路回临安,路程可以缩短一半,回去得也快些。”
花玉伶道:“那是以前纵马的时候,没办法才走小路嘛。再说,小路容易遇到山贼。虽然说,遇到山贼也没什么好怕的,但是麻烦得很!晚上还没有客店可以住,露宿野外实在难受。”
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风这么大,天气这么冷,搞不好在外面睡一晚上就冻死了。对吧,大师兄!”
花玉伶转头去看明长宴,明长宴昏昏欲睡,被花玉伶叫了,才抬起头,茫然道:“如何?对,你说得对!”
花玉伶挑眉道:“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明长宴道:“我昨晚没睡好。别来招惹我,让我睡一觉。”
李闵君听罢,脸上的表情似乎凝重了不少。
明长宴说完,直接歪头一倒,快要砸在怀瑜肩上的时候,忽然又觉得不对,坐直了身体,直接往窗棱靠去。
外面的风暂时吹不进来,但是靠在窗棱上绝对没有靠在人肩上舒适,明长宴此番动作很可疑。
怀瑜问道:“你要睡觉?”
明长宴睁开眼,笑道:“不然呢,难道我闭上眼睛是打算修仙吗?”
怀瑜轻声哼了一次,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强行往自己身边拖了过来。
明长宴坐的离他不是很远,被怀瑜这么一抱,二人几乎就是贴着坐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白鹭书院,而是马车上。更加重要的是,天清的几个小师弟在。
明少侠这个面子时有时无,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但是面对自己的小师弟们,得有五座泰山那么重。
平日里跟怀瑜卖乖也就算了,没人看见。现在被好几双眼睛盯着,明少侠断然不愿意丢了这个“大师兄”的面子。
他咳嗽一声:“我睡得挺好的。”
怀瑜道:“你就这么睡。”
李闵君不忍直视。
明长宴原本还想说什么,结果睡意来得太快了。又或者说,他一靠着怀瑜,便浑身没力气,什么都不愿意想,没多久,就睡着了。
马车颠簸了一天,一睡,明长宴就整整睡了一个白天。
等下车的时候,他还未醒。
李闵君看着明长宴,看他的神情更加一言难尽。
上午的时候他靠在怀瑜肩上,还靠的好好地,睡也没睡的特别放飞。结果睡熟了之后,全凭身体本能,头歪下去,半个人都滚进了对方怀中。李闵君看到这一幕,简直想动手捂住秦玉宝的双眼。本来,他以为明长宴见好就收,虽然意识不清吧,但睡成这样也就是极限了。
事实证明,比上一刻更加伤风败俗的明少侠,只有下一刻的明少侠。
睡到后面,几乎是怀瑜抱着他睡了。
马车够大,明少侠愣是把这里睡成了一张床。
歪七扭八的腻歪在怀瑜身上,没骨头似的,哪里像个天下第一,说出去谁信这个男人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念君子?
李闵君无语片刻,看向明长宴,又看向怀瑜,心中突然又感慨了一声。
原因无他,实在是他佩服小国相。
一天下来,怀瑜连个姿势都没换过。
下车的时候,李闵君终于开口了:“小国相,你还是把他叫醒吧。”
同时,心中腹诽:怎么睡成这个样子?从来没见他睡得这么死过,难道有这个云青在身边,最后一点儿警惕心都没了吗!
明长宴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李闵君这句话,似乎有点儿动静,软绵绵的“唔”了一声,眉头皱得死紧,俨然一副被吵醒的样子。
李闵君看罢,松了一口气,心道:被吵醒了更好,省得我叫他。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料,面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