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时候看到过她们替怀瑜梳头,对怀瑜放发带的地方不甚了解。
不过这到不要紧。
明长宴一开始闯荡江湖的时候,对武功也不是很了解,反正这种东西,就跟武功一样。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不了解,但是练着练着就会了,那发带同理,也是找着找着就找到了。
秉承着这个理念,明长宴一阵乱翻。
翻到怀瑜看不下去,开口问他:“你找什么?”
明长宴从他背后将脑袋探到前面来:“你的发带,放在什么地方了?”
怀瑜伸手拉开了一个抽屉。
明长宴眼睛一亮,“就是这个!”
怀瑜原先扎高马尾的时候,用得是两根金色的穗子。扎了一半,剩下的穗子就垂在脑后,明长宴有时候走在他后面,手就特别欠,非要将这发带给扯下来不可。就算是不能扯发带,也要拉一拉过过手瘾。
因此,这两根金色穗子,对他而言,可算是老朋友了。
明长宴握在手中,颠了颠,看着怀瑜的头发,心中想道:今天可要随我玩儿个够了吧。
他对怀瑜的头发特别钟情,抓在手中,像水似的滑,瞬间就从指尖中溜走了。
金色的穗子在他发间转了几圈,明长宴双手灵巧的上下翻飞,看着厉害,结果半天都没能抓一把起来。
一次不行就两次,明少侠跟这一把头发杠上了。他竖了好几次,不是这一缕没梳起来,就是那一缕落了下来。总之,抓了半天,头发还是散的。
怀瑜看他梳得艰难,却也不恼,撑着下巴,很有耐心的盯着镜子。
镜中的明长宴,目光全神贯注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抓不起头发,索性就往低了扎。两边各翻出了一缕,半扎在背后,用穗子缠了几圈,直接披散下来。
拍了拍手,明少侠宣布自己大功告成。
他折腾了将近一刻钟,就折腾了这么个东西出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好在怀瑜似乎对他没什么意见,心情不错的样子。明长宴看了他两眼,仅剩的一点忐忑的情绪也没了。
二人走出院子,明长宴突然醒悟,说道:“我东西还没有整理!”
怀瑜问道:“你要整理什么东西?”
明长宴开口:“回临安自然要准备一点路上的衣服和盘缠嘛。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很有经验的。要是事先不准备好,路上有的哭。”一边说,一边感慨:“以前都是李闵君整理,不大用我操心。我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他看向怀瑜,问道:“马车还没来吧,我看看屋中有什么要收拾的。”
刚想往回走,明长宴一步都没迈开,就被怀瑜拽住了手臂。
前者一愣。
怀瑜道:“不必。”
明长宴偏头看着他。
怀瑜继续道:“需要什么可以路上买,不用带。”
明长宴摸了下自己的荷包,囊中羞涩。
怀瑜道:“你现在去收拾也来不及,马车就到了。”
明长宴问:“那李闵君他们呢?”
怀瑜:“昨日已经差人去通知过,这个时间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就到。
没听见李闵君的声音,远处,先听到了秦玉宝的声音。
“大师兄!”
明长宴听见声音,往前走了两步,正好走到了风口。二月底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刮得生疼。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玉宝小跑前来。他背上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看胸前这个打结的方式,应当是李闵君替他收拾的。
秦玉宝道:“山下有好大一个马车,我跟玉伶打赌,他说这个马车是大师兄的,我说是别人的……”
明长宴打断他:“为何你说是别人的?”
秦玉宝道:“大师兄哪有那么多钱,找这么大一个马车!”
明长宴摸了摸鼻子,说道:“你说得对。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看向怀瑜。
怀瑜被他看了一眼,直接说道:“走吧。”
李闵君刚爬上山,听闻又要下山,此消息如当头一棒,砸得他头晕眼花。
“什么?!明长宴!你给我说说清楚,我花半个时辰爬上来就是听你说下山的吗!”
他喘了口气,说道:“你至少要给一杯水喝吧!”
明长宴哈哈一笑,很是没良心道:“不是我叫你爬的吧,你在山下等我们不好吗?还是昨日怀瑜没跟你说清楚?哦――我知道了,你是怪小国相么?”
李闵君气息一顿。
明长宴勾住他的肩膀,嘻嘻哈哈道:“咱们天清小门小派的,我都还没说什么呢,怎么你先跳出来跟朝廷作对啦?这样不好的。”
李闵君道:“你要死啦!”
他古怪地停了一下,又问:“你怎么回事,浑身发烫?”
明长宴按住他的脑袋,问道:“有吗?是你一路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