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脸红,踉跄逃跑。
罗延昔笑骂一声,“有老子的风范。”不做官也好,过着采菊东篱下、携着发妻陪着孙儿的生活。他为什么在罗府过着委曲求全的生活,只是为了看到罗老夫人母子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时刻,解恨。他不靠罗家,只想用自己的实力入皇上的眼,罗老夫人为何要断了他的路。
楚母走出小祠堂,她终于能见到天日,儿子成婚了,她成了婆婆。她跟着丫鬟到儿子的小院子里,得知儿子不在,摆出婆婆的架势,贵族小姐又如何,她是婆婆,敢忤逆她吗?
绮楠看了楚母一眼,耷拉着眼皮子,全身酸痛,她懒得起身。
“我是尘儿的生母!”楚母趾高气昂道,等着儿媳妇拜见她,她见儿媳妇身上的首饰不错。楚母听闻儿媳妇的嫁妆有八十抬,拿一些孝敬婆婆。
“你就是怂恿浪子误我清白的人!”绮楠眯着眼睛,声音清冷,嘴角勾起冷笑。
院子中一半是康家的人,纷纷围上前,“我家小姐的婆婆是三夫人。”小??带头走到楚母身边。
楚尘走进院子中,“这是打架啊,你们打,我看着。”
楚母毕竟是姑爷的生母,他们不敢真的打楚母,只是气不过。
“尘儿,你瞧瞧你娶的媳妇,见到婆婆还不行礼。”楚母跑到儿子身边,扬言要打死这些奴才。
绮楠心中不舒服,她不待见楚母,浪子不喜就不喜吧,大不了不在一起过日子。
楚尘倒一杯水走到绮楠身边蹲下,“渴了吧,徒儿给你倒水了,别生气了。”
绮楠见浪子小奶猫一样盯着自己,好想笑出声,父亲说不能笑,男人谁蹬鼻子上脸。她端起茶,用袖子遮着脸无声笑着,放下袖子,她又恢复冷若冰霜的样子。“父亲知道你又认一个师父,定不会饶了你。”
“你不说,我也不说,岳父怎会知晓。”楚尘环视康府的人。
康府的下人低着头,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绮楠让他让开,别耽误她晒太阳。
楚尘风度翩翩拿出扇子,殷勤的帮绮楠扇扇子。
“深秋了,你热吗?”绮楠冷飕飕的问道,困意没了。
“···”楚尘抬头盯着头顶的黄叶,原来快到冬天了。扇子掉一个头,对着自己,“心火旺盛,好热啊!”扇子呼呼的扇着冷风。
绮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浪子男子有毛病吧!呆子,她闭上眼不理这人。
楚母吃惊的看着儿子,“成何体统。”儿子是大男人,怎么为女人服务。
“这不是您害的,儿子身不由己,绮楠坐在儿子肩膀上一辈子,您说好不好。不光儿子要服侍绮楠,您也要,赎罪懂吗?”楚尘自允风流倜傥扇着扇子,从楚母身边走过,“小??,楚姨娘来了,别让她站着,记得安排一些活给她做。”
儿子疯了,她是婆婆,怎么能做这样的卑贱的事。
“是,姑爷。”小??兴高采烈说道,想找小姐的麻烦,整不死你!
“我要去告你,不敬生母。”楚母撒泼道。
“这是罗府,你能出去才行。”楚尘随便她告,心知楚母一辈子也别想出罗府的门。这里不是小院子,楚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在罗府,没有一个人把楚母当成一回事。
儿子被三房和眼前恶女人教坏了,楚母去找二夫人帮忙,二夫人看不惯三夫人,一定会帮她夺回儿子。儿子是她的的依靠,任何女人都不能抢夺她的儿子。
楚母走了,楚尘耸耸肩,任由她闹腾,她闹腾的越欢快越好。
绮楠心知母子两人心中有了间隙,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没头没脑的人,浪子要是真的任由楚母摆布,绮楠再也不会搭理浪子。以前的事,浪子被人怂恿,她可以原谅;以后浪子要是再敢听从楚母的话做坏事,绮楠再也不会原谅你浪子,她只要生一个孩子,守着孩子就好。
···
于大人恭喜罗尚书找到一个更好的同盟,踹开他。“康大人是疯狗,即使成为亲家,他也会咬死你。你为三房做嫁衣,三房才是康大人真正的亲家,小心两人联手把你拉下来,老二还在牢中呢!”
罗尚书高深莫测笑了,“老二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三弟出面摆平二弟惹得祸,要倒霉也是三弟,我顶多算是治家不严。康大人继续翻旧账,害了他的女婿,他舍不得。”他为何要让楚尘过继到老三的名下,不是老四或者老五,摆了康大人一道。
于大人竖起大拇指,“实在是佩服,你可真行。”康大人虽然是疯狗,不会毁了女婿的前程。他本来埋怨罗尚书越过二房,提携三房。现在看了罗大人一直拿着三房当挡箭牌,“你三弟能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的,庶子本来就是在嫡子有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罗尚书不在意说道。“倒是老兄,你可小心了,如今尘儿是康大人的学生,你之前撸了尘儿的名次,小心康大人找你算账。”
“人证没了,他怎么找我算账!”于大人笑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