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猗蔚看着案板上那一块块薄如蝉翼的鱼片,皱着眉问道。
“有劳厨师将苦酒、姜汁、海盐调成蘸水,对了,加入些许秦椒也可。”张仪扶着梁柱,缓过了气后说道。
这里的厨师效率很高,刚刚说完,一碟碟的蘸水就已经调好了,旁边还有秦国来的花椒碎,可以选择加入。
“好像有点门道。”
“有点意思,不知味道如何?”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猗蔚做了个眼神,周围侍从清开了一片位“零八零”置。
“公子,白子,你们先请。”猗蔚满是笑脸地对着昭文君和白舜说道。
“白子?”昭文君听闻猗蔚这么称呼白舜,也对白舜的身份有了猜测。
两人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薄鱼片,沾了蘸水,放入口中……
“怎么样?两位,味道如何啊?”猗蔚和周围众人都期待地看着两人。
白舜虽然好奇鬼谷子的这解鱼技巧,但生鱼片他可不是第一次尝试,不过张仪这千年之前的生鱼脍的确是有些门道。
哪怕蘸料一般,但这鱼和这“刀法”都是上层,口感极其舒适,仿佛身处自然之中。
白舜吃了一片后对张仪默默地点了点头,而昭文君却不似白舜已经有“前车之鉴”,第一次品尝生鱼脍的他感觉十分新奇。
“何酒用来佐菜?”昭文君一边咀嚼,一边问道。
“燕地烧酒,味薄辛辣,正好君臣。”张仪答道。
“快快!上酒!”猗蔚闻言急忙催促道。
“两位先生若不嫌弃,敢请拼桌一醉。”昭文君转身看向了张仪白舜二人,礼请道。
……
“白子天下闻名,圣道之剑如同曜日,却不知这位先生师出何门?”昭文君和白舜张仪一番洽谈后,微醉问道。
“恩师鬼谷子。”张仪答道。
“令人神往……鬼谷子先生乃传说之人,不想真有其人。”
“确有其人,张仪蒙恩师不弃,毕生绝学倾囊授我。”张仪说道。 “确有其人,张仪蒙恩师不弃,毕生绝学倾囊授我。”张仪说道。
“鬼话连篇,鬼谷子在世,高寿几许呢?先生不过二十多岁,如何蒙受其亲授,还毕生绝学?”昭文君微笑地表达了自己完全不信。
白舜却知道,现在鬼谷子依然是一个神秘的传说,世人还并不知道,鬼谷子是可以“继任”的,若不出意外,张仪就是下任鬼谷子。
“无须辩解。”张仪自然不会说出师门秘密,只能微笑摇头。
“世人皆以名师为荣,不过我观先生已然名士,不必扯他人之旗壮自己的胆。”
昭文君又感觉擅自质疑张仪有些不符合礼仪,亡羊补牢说道。
“其实在下好像也忘记了一事,阁下恩师莫非真是鬼谷子?”昭文君笑着朝两人敬酒,看到白舜,突然想到了他的年龄。
白舜最早出现时是齐国稷下学宫,到现在的话也过去几十年了,竟然依然是翩翩少年?
“呃?是啊,白兄,你今年贵庚了?”张仪喝了口酒,脸色有些微红,打了个嗝,问道.
“记不大清了,大概十万岁左右吧?”白舜摇着酒杯,回答道。
“十万?哈哈哈哈!白子醉了,白子醉了!”昭文君闻言大笑道,也不再纠结白舜年龄问题。
“十万,白兄若是当真十万岁,比三皇五帝,夏商周都早,那张仪还得称呼您一声老祖宗。”张仪也是晃悠着说道。
白舜见他们不信也不多说,拿起筷子夹起生鱼脍,沾了下他自己偷偷拿出来的几碟蘸料,开吃了起来。
“这是何物?”昭文君见白舜的蘸料和他以及张仪的不同,顿时好奇。
“芥末酱、黑胡椒酱。试试?”白舜邀请道。
张仪和昭文君好奇,夹起一块薄片分别沾了一下,两人脸色瞬间变化。
“好辛!”“好吃1.4!”
沾了一大团芥末的张仪捏着鼻子流着眼泪,昭文君却是眼睛大亮,开始蘸起了黑胡椒酱,不再管他面前的苦酒蘸水了。
在一旁一直暗中观察的猗蔚看到这一幕,立刻发现了其中的利益,小心地走到了白舜旁边,开始了询问。
白舜哪里有闲工夫跟猗蔚聊什么“调味料”,告诉他有空自己去咸阳城沉鱼阁谈,而昭文君也眼神注视着上来的猗蔚,一副不满的样子,猗蔚只好识趣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