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街道上无人出没。
房卿九与衫宝行在路上,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被街道两旁还未熄灭的大红灯笼照的长长的。
衫宝跟在房卿九身侧,心里有一堆疑问。
想了想,她还是不问比较好。
反正只要跟在阿九身边,有些疑惑迟早会解开。
前方,有两人被酒楼的掌柜和小二赶了出来。
“这位公子,你们走吧,小店已经打烊了,就算你们要等人,小店也要休息。”
容姝被推了出来,从衣袖里拿出一叠银票:“等等,你要多少银子,本公子都给你!”
跟随的丫鬟瞧见,立马拉住容姝,看了看天色,提醒她道:“公子,现在很晚了,府里的人找不到你,多半乱成一团了。”
容姝不甘心地望着紧闭的门,将银票放回去收好。
她等的人还没回来,还不想走。
丫鬟见她失落不已,刚想着怎么劝说她回镇国公府,就见烛光处,两抹身影走了出来。
烛光照亮两人的面庞,正是容姝嚷嚷着要等的人。
她笑着拉了拉容姝的袖子:“公子,他们回来了!”
容姝双眼骤亮,失落的脸上被惊喜取代。她小跑着过去,一蹦一跳的立定在房卿九面前:“这位公子,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你总算回来了!”
房卿九盯着她瞧:“等我?”
她并不认识对方,对方干嘛要等她?
衫宝保持沉默,盯着容姝打量。
她觉着这姑娘挺执着的,不过就是之前见了阿九一面,竟然就在这里等了一天。
难道这就是阿九男女通吃的魅力所致?
她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容公子。
可在容公子的眼里,男子围绕在阿九的身边才能够构成威胁,女子并没有在其中的行列。而且女子喜欢女子,摆明了就是没结果的事,更何况,阿九还是容公子订下的。
是以,衫宝决定不通风报信了。
容姝笑着点头,心脏砰砰砰地乱跳着。
她活了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男子会心跳得如此厉害,也是头一次如此冲动的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是啊,我在等你回来。”
房卿九一脸莫名:“我们并不认识。”
她本想说姑娘,不过想到人家女扮男装,就是为了掩饰身份,便不做那拆穿之人。
容姝被她一说,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冒昧唐突,她脸颊微红,尽管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开了口:“我叫容姝,你叫什么?”
容姝?
房卿九想,盛京之中姓容的人极少。
眼前的这位,眉宇间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跟容渊相似的地方,莫不是比容渊小了十多岁,跟她现在这具身体年龄相仿的妹妹?
看这模样,还有这年纪,也对的上。
容姝见她迟迟没有报上名字,催促道:“你叫什么呀?”
房卿九盯着她,毕竟她是镇国公府的人,还是容渊的妹妹,那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但她现在着男装,最好还是随便用一个化名比较好,便想了一个:“在下房罄,罄竹难书的罄。”
她高高兴兴地唤道:“房公子。”
得知了姓名,接下来,便可以通过名字去打听身份住址。
房卿九见她一个人出门在外,还敢在大街上乱逛,尤其此刻天色已晚,难免担心她遇到不轨之徒。
看在以后会是一家人的份上,房卿九提出送她的请求:“容公子,天色太晚,你一个人带着下人回到府中怕是不安全,不如,我送你回去?”
容姝忙不迭得点头:“劳烦房公子了。”
她巴不得能跟他多相处相处。
如此风流俊秀的少年郎,即便是走在一起不说话,那也是养眼的。
而容姝性情活跃,一路上就算房卿九不开口,她也能够叽叽喳喳的说一通事情。
她想要套出房卿九一些有用的讯息,然而没能够套出来,反倒把自己的底细交代的清清楚楚。
房卿九则耐着性子,时不时搭上一两句。
尽管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已经让容姝打心眼里高兴。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悄悄用余光打量着房卿九的一言一行。
只见身侧的男子眉眼如墨,五官精秀,举止有仪。他身穿锦服,腰坠玉佩,那玉佩雕花的纹路既特别又好看,温润高雅。
结合这些,容姝暗暗猜测,房罄应当是世家子弟。
两人走了一段路,就被一群护卫包围。
房卿九警惕的瞧着这群人。
容姝认出来,来的一群护卫,正是镇国公府的下属。
她出来的太久,迟迟未归,害得镇国公误以为她出了事情。在安抚好情绪不稳的镇国公府人后,镇国公容经遥亲自带领房府护卫,四处寻找容姝的踪迹。
容经遥从一群护卫身后走出来,看到女扮男装的容姝时,心头担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