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雉抱住小月牙，亲切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小月牙没有抗拒，小手伸出来想抱住这个人，却最终缩了回去，赵雉松开了小月牙，看着灯光辉映下，小月牙无比端秀却沉凝的脸，她笑的格外渗人。

“小月牙是个乖孩子，就算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对吗？”

“……”

小月牙沉默着望着神色越发恐怖的母亲。

不经意的后退一步，抱着小身体缩在角落内。一动不动。

也没有求饶或者求救。

赵雉本来惊起的恻隐之心都被她的倔强给打破，她几乎搞不明白，为什么女儿会是这副性子。

赵雉脸上泛起虚伪的怜惜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娘的骨肉啊，娘怎么会舍得将你关在这里呢，你要体谅一下娘啊，娘也是被逼无奈。”

小月牙：……

赵雉看她这副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就来气，脸上还要努力挤出笑脸，装作慈母的模样道：“小月牙，你还小，你不知道。你是一个女儿，娘想要的是个儿子！你爹带回来了小南湛，小南湛就是嫡长子，以后根本没有你存在的空间了。你必须自己找存在感，必须主动出击，给那个小贱货迎头痛击。”

小月牙：“弟弟不是小贱货。”

赵雉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小冰块，竟然因为她骂小南湛生气了，赵雉嘴角一下子扯开了嘲讽的笑，自己的女儿为白未央生的贱种说话，还口口声声的唤着弟弟，多么姐弟情深的戏码啊，真令人恶心。

她看到她小小年纪却倔强坚强的模样，心里的火气越发的盛了，怒火中烧，失去理智，揪住小月牙的耳朵，就将这个小废物往柱子上撞去，嘴里喝骂着。

“你这个赔钱货，你是故意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要恨他，恨他！！他不是你娘我生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小废物！！”

小月牙的额头和鼻子都撞得鲜血直流，吃不住痛，哭了出来，哭声清脆又凄惨，就像是经历了无数的委屈全数爆发……

小孩子的哭声惊醒了赵雉，赵雉松开手，看着小月牙满脸血在哭，她生怕被谁听到，忍不住又甩了一个耳光上去。

啪！

小月牙被打的匍匐在地上，两根辫子散乱了，有些狼狈，却慢慢没了哭声。

准确的说。

是不敢哭。

小女孩还在掉眼泪，却不敢哭出声音，只是趴在那里，不断的抽抽噎噎。

赵雉看到她这副样子更加来气了，生个女儿赔钱没用就算了，就知道哭！一点用也没有，她愤怒的将她拎起来站稳，“看看现在的你，趴在地上，就像个可怜虫似的，告诉我，你还跟不跟那个小贱货做朋友！！”

小月牙眼泪止不住，却没有哭声，扁着嘴角委屈的说：“弟弟不是小贱货。”

赵雉被这个小娘皮给气的额头青筋直冒，“他是！他是他是！他是白未央那个不要脸的贱货生的，不是小贱货是什么？你跟他见了几面啊，就知道他不是小贱货了？难道你也被白未央的种给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