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
赵霁惧怒交攻,眼珠瞪出血丝。
“还能有谁,就是那姓蓝的贱人,我刚才骂了他几句,他就召出这些瘟神祸害我!”
商荣看他脸上全是巴掌印,肿成馒头,眼眶也青黑淤血,这半日不知挨了多少毒打。也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揍着没感觉,被外人欺负便扯心扯肺,拔剑回头朝地面用力一挥,剑气掠过,石板路被一尺宽五寸深的壕沟腰斩,十几条冲锋在前的蛇顿成葱段,蛇群闻到同伴的血腥,立时?戮逋6伲?鲎磐芬“诠弁??犊醋慈缫淮蟠愿吒叩偷偷亩寡俊?br> 这时陈抟也赶过来,正好听见商荣怒吼:“蓝奉蝶你快滚出来!我要找你算账!”
陈抟听了他这找死的说辞,急得想上去捂嘴,那黑发垂肩的美人已翩然而至,蛇群惶恐地左右散开,让出一条两尺宽的通路,当他经过时,这些冷血畜生纷纷低下高昂的头颅,像在朝君王致敬。
“小杂种,你也来了。”
蓝奉蝶见了商荣便恨意上涌,眼眶泛红,被雪白的肌肤衬得犹若涂朱,看上去异常妖艳。
商荣已是烧干的砂锅,再加把柴便炸开来,不顾陈抟喝止,举剑劈砍,剑气化作长矛向敌人正面突刺,蓝奉蝶似惊鸿凌波,轻轻一闪贴着那道剑气扑来,右手横出一道碧影,再与商荣组成战团。
这二人一个天生武勇,一个久经沙场;一个招式回环矫健,纵横转掣,一个出手老辣纷披,出神入鬼。一旦酣战,旁人竟插不上手。
蓝奉蝶觉得商荣不止相貌毕肖其母,连武功路数都和商怡敏多有相似,越看越怒,越怒越恨,又忍不住想下杀手。
商荣也恨透他的凶蛮歹毒,真想一鼓作气弄死了才解气,心手相应,使出的都是凌厉绝招。蓝奉蝶知道武斗不易取胜,准备再用毒,赵霁眼尖瞧出势头,跳脚大吼:“蓝奉蝶你再撒泼,我就到郭太师叔跟前去告你的状!”
蓝奉蝶神思颤动,身法稍有凝滞,商荣骤雨旋风般的剑刃便挨上身来,好在他躲闪及时,虽保住性命,右臂却被划伤,当他退入蛇阵,鲜血已顺势流至指尖,那些蛇似乎明白他受了伤,比伤及自身还愤怒,一齐不知死活地跳窜袭来。
商荣正欲发动“琉璃魔封”斩杀群蛇,一道黑影倏地从天而降落,不停向蛇群投掷弹丸。弹丸坠地即炸,散出乳白浓烟,一股刺鼻的药味瞬间占据人们的嗅觉,而沾到烟雾的蛇不论种类大小即刻盘曲倒毙。黑衣人动作不停,幻出千手,密集的爆炸声似雨点连片,不消片刻功夫,已将在场上千条蛇尽数杀死。
这些蛇是谷中的原生居民,被蓝奉蝶暂驱调派,诸天教敬奉毒虫,每个人都有一种专属毒虫做为圣物,蛇就是蓝奉蝶的圣物,他爱其如子民,历来不肯伤害。今日有人当着他的面一口气杀死一大片,真和他结下了切骨之仇,挥袖刮散烟雾,寻找那不要命的凶手。
那黑衣人已大摇大摆走到众人跟前,搭住商荣肩膀,笑声沙哑地问:“商少侠受惊了,这贱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商荣望着黄金鬼面苦笑:“你怎么来了?”
苗素的出现在赵霁看来也是意外中的意外,忍不住要出声招呼,忽被陈抟扯住狠狠打了一下手心。
“你刚才瞎嚷什么,那些鬼话是谁教你的!?”
赵霁平日仗着太师父宠爱,胡说八道都被当成“童言无忌”,不意这次捅了马蜂窝,陈抟见蓝奉蝶受伤,心疼难忍,若非赵霁脸肿得厉害,定要抽他耳光。
商荣不知赵霁喊那一声为何会惊倒蓝奉蝶,但明白陈抟是为蓝奉蝶责打他,心中极度不平,却不敢因此埋怨师父。苗素果断帮他出气,揶揄陈抟:“陈掌门这回训人训得好没道理,赵少侠刚才那句话压根没错,遇到作威作福的贱人,就该让他的心仪之人好好看清他的鬼德行。”
陈抟不能当面戳穿她的身份,仍把她当成秦天叱责。
“你这不知分寸的贼人,口不积德,有辱先祖!”
苗素得意大笑,从背后抽出一把胡琴,拉出几声昂扬之调,算是对他的回应。
蓝奉蝶本已放出致命的蛊毒收拾她,见状急忙召回蛊虫,并且暂时压住愤怒,凝神细致打量。
淳于安冷眼伫立半晌,见摩擦告停,言谈自若地出面说明:“诸位相互都认识,那就不用我专门介绍了,这位秦寨主也是家师的弟子,受家师召唤专程赶来的。”
商荣惊奇,忙问:“他在九江时曾与我们打过交道,那时你怎不说?”
他指的是苗素率领水匪夜劫客船一事,当晚淳于安也在场,事后却只字不提,未免太不合理。
苗素麻利地替淳于安解释:“大师兄常年在外飘游,已有七八年没回师门,我是四年前才拜的师,一直没跟他见过面,他想是前些时候回来见到师父才听说我的。”
说完向淳于安拱一拱手:“当日小弟不知大师兄也在船上,惊了您的驾,还请海涵。”
淳于安宽和一笑:“秦师弟莫说这些见外话,不过以后再干水陆买卖还得先打听清楚对方的底细,得罪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