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匪”杀死,护送她的保镖也同时殒命,风鹤轩闻讯后认定是风元驹所为,准备废掉风高灿的继承人身份,担心弟弟从中作梗,为防万一,将所有事告知风?},请他在必要时刻协助自己钳制风元驹。
商荣通过师父与风?}的对话获知:风鹤轩查获妻子与风元驹的奸、情后便开始冷落风高灿,而且正是在收到假丫鬟遇害消息的当天下令拆毁了风夫人的祠堂,那晚找陈抟密谈更换继承人也事出于此。
前面一个个迷点得以澄清,风元驹的杀人动机也鲜明确立,假如风高灿真是他与风夫人的私生子,为保住其继承人地位,他是有可能对风鹤轩起杀心。
陈抟心惊肉跳,思乱头痛,光洁平坦的印堂竖满沟壑,喃喃自叹:“想不到风二爷是这种人,贫道也看出风大少有冤屈,可他昨夜当众承认自己将风门主打落水中,种种证据都对他很不利,我们要为他翻案,必须彻底查清原委。”
风?}说:“昨夜门主突然精神失常就是个大疑点,说来那天风元驹突然说门主病倒,又让我们隔帘讲话,我便怀疑他对门主下了毒手,怕床上躺着的是替身,是以谎称商少侠的剑即将铸成,想试试真假,却被风元驹插话混了过去。”
陈抟省悟:“原来如此,可是贫道中途曾去探望过三次,听声音看相貌,那确是风门主本人啊。”
想了想,摇头:“不,高超的易容术和换音术也能做到以假乱真,说不定我们看到的就是替身,真正的风门主当时遭受囚禁,昨夜被弄疯以后放出来,遇到前去请安的大少爷,这才酿成父子相残的惨剧。”
风?}目前也赞同这一假设,但要找到证据证明这一切才能向风元驹问罪。
他恳求陈抟留下做旁证,临走时对商荣说:“商少侠,我那侄女素素有些头脑,办事也能干,我让她留下帮我查这件案子,她待会儿会过来找你们询问线索,还请多多配合。”
商荣欣然应诺,等赵霁回来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赵霁吃惊得意兼而有之。
“我就说风夫人偷过人,你们还骂我胡说,自古奸、情出人命,风门主绝对是风元驹弄死的。”
商荣喝令他别在陈抟跟前猖狂,又奚落:“现在我们都知道凶手是风元驹,问题是定罪得有证据,你那么有本事,马上把案子破了啊。”
赵霁泄气地挠着头:“我、我还得仔细想想。”
“想清楚前少瞎嚷嚷,半灌水响叮当,就会惹人嫌!”
陈抟撵蚊子似的挥挥袖子:“都这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吵架,看着就叫人烦。为师现在去灵堂帮忙,先稳住那风元驹,你们在这里等苗小姐,好好协助她调查。”
陈抟一走,赵霁便关上房门,走到商荣跟前直勾勾盯着他,眼睛里像藏了两把刀子,害他水也喝不畅快。
“你肚子不痛啦?又想找什么茬?”
“你昨晚跑去跟苗素幽会了?”
“……没有,在湖边偶然遇见的,怎么,这点事你都要计较?”
“哼,我才没那么小气呢!老实说,她假扮秦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赵霁一开始便在意商荣对待秦天的态度,那晚识破后者真身,这几日慢慢回过神来,怀疑商荣早已知情,这会儿正好见机审问。
商荣猝不及防地呛了一下,仔细睃他两眼。
“你怎知道她是秦天?”
赵霁隐瞒盗窃落星铁一事,另觅说辞道:
“看出来的呗,昨天她那身打扮,看背影和那强盗头子一个模子脱出来的,我又不是瞎子,一眼就戳破了!”
“人人都没看破,就你发现了,眼力真好啊。”
“我看其他人准,看你却眼盲,掏心掏肺对你,你却处处瞒着我!”
“就这一件没跟你说,哪里处处了?”
“不管!以小见大,凭这点就知道你心里没我!”
赵霁一放泼,商荣便头疼,呲牙威胁:“你少耍横,摸着良心说,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
“我……”
赵霁像在悬崖上一脚踩空,惊出一身冷汗。他确有一件天大的秘密瞒着商荣,相比之下,苗素这事根本不值一提。
可小无赖是不讲道理的,他只要撒娇固宠,昧着良心刁蛮指责:“你每次理亏都倒打一耙,我连说梦话你都听得一清二楚,还能有什么事瞒得了你?”
商荣无心斗嘴,用力叹一口气,烦??退让:“好吧,这次算我不对,以后再有什么都会告诉你的,这下满意了吧?”
“……那还差不多。”
赵霁嘟囔一声,翻书似的漏出笑脸,紧挨着商荣坐下。
“你昨天跟苗素说了些什么啊?”
“……随便闲聊,已经记不清了。”
“又糊弄人,你这么会记仇的人,我偶尔说错一句话你过个两三年还在念叨,这才隔了一夜,鬼才信你会忘记。”
“……我这人记仇不记好行了吧?废话那么多,吃了多少鸭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