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反正我的命不值钱,但之后,邹大人准备怎么办?”
“直接找殿下问罪么?还是上书陛下,定殿下的罪么?”
秦阳走到邹宏深身前,压低了声音,缓缓的补了最后一句。
“邹大人,是忘了,你刚来这里的时候,若是殿下有心,纵然旧伤复发,怕是也能轻松掌控大局。”
邹宏深面色微变,心里猛的一个咯噔。
这句话,彻底让邹宏深心里起疑了,秦阳说的不错,若大帝姬有心继续掌控军权,他这个兵部尚书,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坐在帅位,何必今日搞出来这么麻烦的事?
“邹大人,你要明白一件事,殿下没理由,我也没理由,做这些事,与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再者,大人是准备为了一个新入伍不过数月的死人的一家之言,就要与殿下彻底翻脸么?这样对谁有好处?
而谣言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人心里没数么?”
秦阳说完,后退一步,高声道。
“邹大人既然有人指证在下,在下也不能让大人为难,大人想问什么,在下跟你去了便是。”
邹宏深眉头紧皱,脑海里思绪万千,忽然之间,就想到了,大帝姬这次可以说是主动放弃的,为何还要这么干?
为何谣言的信息,早就有了,为何是等到离都消息传来之后,才开始传播?
他若是与大帝姬翻脸,谁得到好处?
而他的后台,东宫虽然早就开罪了大帝姬,可若是如此正面翻脸,谁得到好处?赵王?周王?
不由的就越想越多,越想越深。
片刻之后,邹宏深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怒喝一声。
“狗一样的东西,死也不说就罢了,临死了,竟然还要攀咬殿下,当真是该死!”
说着就走上前,踹了一脚尸体,而后呵斥行刑之人:“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就将人打死了,人死了,怎么指证,怎么查?”
说着,转过身对嫁衣一礼。
“殿下恕罪,下官自然是相信殿下,不会听信这狗东西胡言乱语的挑拨。”
“邹大人言重了。”
邹宏深躬身一礼,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丢出去喂狗,别脏了这里。”
“邹大人事务繁忙,就不劳邹大人处理了,这件小事,就让在下来处理吧,毕竟是军中将士,纵有不是,按军中规矩,也要将尸体送回原籍安葬。”
“那就有劳了。”邹宏深也不纠缠,带着人离去。
等到人走走完了,秦阳这才取出一口打造出来许久,却没机会用的青铜棺材,将尸体收敛放入其中,确认了尸体依然还是无法摸尸之后,这才盖上棺材盖,将整个棺材彻底封禁。
“秦阳,你觉得是离都那边的人搞的鬼?”
“我可没说,是你们都这么想的而已。”
“那你……”
“没事,我们就先等着吧,看看再说。”
说完之后,秦阳就拿出个蒲团,坐在棺材面前,静静的候着。
这个没人会多在意的小喽啰,现在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点了。
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要害他。
真当他窝在火头军里,就真成了咸鱼了?他只是在火头军里薅羊毛而已。
今日若不是说的邹宏深心中疑窦丛生,顾忌重重,最后就只会有俩结果。
要么嫁衣跟邹宏深正面翻脸,大嬴军中大乱。
要么就是他被带走,死在审讯之中,纵然邹宏深未必会让他死,暗中的人,也绝对会让他死在邹宏深手里,最后还是翻脸,大乱。
这事没完,不管后面是谁,他都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