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而后对外一声大喝:“带上来。”
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样貌,境界不过三元的小卒子,被带了上来,他面带惊恐,吓的站都站不住了,瘫在地上,只是不断的叩头。
“殿下,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不敢啊,我没有散布谣言啊……”
嫁衣眉头一蹙,一旁的秦阳也是有些纳闷。
这个小子他有印象,在火头军里,都算是胆子最小的,平日里谁都不敢得罪,只是老老实实的干自己的活计,这个家伙在散布谣言?
不过听着他嘴里的话,秦阳心里暗叹一声,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吓傻了,还是故意的。
现在嫁衣可是在养伤,军中事务,都是邹宏深在掌管,这个家伙上来就对嫁衣喊冤,反而忽略了邹宏深,邹宏深心里能痛快了才怪。
“大胆!”邹宏深怒喝一声,大手一挥:“如今殿下当面,你还敢喊冤,你被当众拿下,人赃并获,还敢狡辩,看来不动刑你是不肯说了。”
一旁两个手握千钧棍的将士,上来就将其按在地上,一顿猛砸。
“说,到底是谁让你去散布谣言的,你的谣言是从何处知晓的?”
嘭嘭嘭的闷响,不断传来,哀嚎声阵阵,不过几棍下去,便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受刑之人的哀嚎声,也随之慢慢的减弱。
眼看人都只剩下半口气了,邹宏深看了一眼嫁衣,继续发问。
“说,谁指使你的。”
对方满口血污,半个身子都快被打烂了,挣扎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嫁衣身后的秦阳。
“秦大人……”
喊出这俩字之后,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脑袋跌下,彻底没了生息。
秦阳瞳孔一缩,暗道一声坏了。
这货要是指向嫁衣,倒还好了,邹宏深未必会信,纵然信了,也不敢做什么,可是他竟然在临死的指向了自己。
这一下死无对证,邹宏深本就相信谣言是跟嫁衣有关,如今必定会更加的深信不疑,他今日来本身就是来找茬的。
邹宏深转头看向嫁衣身后的秦阳。
“来人,拿下。”
“邹大人,本宫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嫁衣缓缓的站起身,挡在秦阳面前,目视着邹宏深:“这件事跟本宫,和本宫的人,毫无关系。”
“殿下见谅,有人指证,就要问清楚,查清楚,无论是谁,下官都有责任和义务,不能徇私。”邹宏深态度也强硬的很,正视着嫁衣,大有如论如何,都要带人走的意思。
秦阳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是谁在搞鬼,这是非要让邹宏深和嫁衣正面翻脸啊。
以邹宏深目前的样子,他是认定了这件事的真相就是这样,也非要将这件事坐实了,他今天就算是与嫁衣彻底翻脸,也必然要带走他盘问。
到时候,就算不死,十有八九也会半残。
而嫁衣是绝对不会放任邹宏深带他走。
届时,彻底翻脸了之后,军中必然大乱。
嫁衣毕竟不是长期领兵,虽然有传说,可如今的威势,还做不到让这里的所有将士,都听命与她。
而邹宏深乃是兵部尚书,下面肯定会有一些将士会支持他。
眼看气氛越来越凝重,秦阳迈出一步,走了出来,给嫁衣一个安心的眼神。
“邹大人,我说两句吧。”
“你还有何要说的,自行承认么?”
“不,就是问几个问题。”
秦阳走到地上的尸体前,伸出触碰了一下尸体,技能却毫无反应,秦阳心里一跳,不着痕迹的站起身。
“这个人叫什么,我都不记得,也没接触过,只是听人说过,他在火头军里,都算是胆子最小的一个,第一次上了战场,差点被吓尿裤子,呆立当场,差点就被人轻松干掉,还是其他人救了他一命,这才被丢到了火头军。”
“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这人素来胆子小的很,这次怎么就敢如此散布谣言?还宁死不说?就算是我干的,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骨气如此大的勇气,能如此镇定不着痕迹的散布谣言,还能如此视死如归,最后都要死了,才指出我?”
邹宏深眉头一蹙,没说话,秦阳则继续道。
“还有,秦大人这个称呼,我来军中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见,你随便在火头军里找个人,问问他们平日里都是如何称呼我的,这个家伙是前段时间才第一次上战场,来火头军虽说时间不长,却也有一个来月了吧,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再者,殿下才清理过军中奸细没多久吧,后面的事,可都是邹大人掌管的,新来的什么人,都只有邹大人清楚了,这次邹大人兴师动众的来这里,容在下说句诛心的话,邹大人,你不就是认定了这事就是殿下做的么?”
“姑且就听这个无名小卒说的,邹大人信了,要带走我,行,你带走我吧,你是要严刑拷打也好,杀一儆百,非要定下这个罪名也好,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