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地看着殷芳洛。
“褚桑未,你这些把戏挺会唬人,你的皮肉是不是铁打的?怎么不怕疼不怕烫吗?”
不知何时,秦衍已经悄声站在了桑未身后,戏谑地说起方才的事。
桑未嫌恶地皱眉,谁也不能识破她的小动作,怎么又被秦衍看出来了?
桑未偏抬起头,轻声笑笑,“我的皮肉会流血,可我的心是铁打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说,就算本相风流倜傥,你也不会爱上我?”秦衍顽劣地笑道。
桑未微微眯起眼,眼眸中闪烁着清妩的光芒,“我想说,就算左相大人看穿我的小把戏,也最好视而不见,否则很有可能我这个铁石心肠有一天不想活了,拉着左相大人去殉情!”
秦衍稍一怔,眼神之中像是有些讶异。
桑未笑容渐渐扩散,突然感到腰上一紧,是被秦衍揽了一把,她蹙眉盯着秦衍。
秦衍眉毛一挑,唇角一勾,“殉情这么浪漫的事,本相乐意奉陪。”
秦衍这个家伙,好像什么事都看得透彻,桑未心里很不舒服,余光一瞥,褚绅和兵部尚书邱明丰从侧门出了正厅。
上次因为褚知槿和邱安睿的事,褚绅和邱明丰已经好久不往来了,突然走到一起,必有猫腻。
桑未瞪了秦衍一眼,穿过嘈杂的人群,也跟着走了出去。
今日相府里到处都是人,褚绅和邱明丰前脚出去,桑未后脚就看不见他们了。
桑未正在张望之际,就见周茗箬也从正厅出来,而且看样子是来找她的。
“桑未。”周茗箬走到桑未身边,慈祥地笑着。
桑未看着周茗箬这笑就觉得有诈,褚知槿和褚知榆刚受了处罚,周茗箬哪有这么大度能笑着和自己说话?
“母亲,您怎么也出来了?”桑未笑着握住她的手,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
周茗箬望了正厅一眼,“你二叔刚回来,老夫人肯定有许多贴心话要说,有旁人在不方便的。”
“嗯,母亲想的周全,我还没有想到这层关系,只是想出来躲个清静。”桑未天真一笑。
周茗箬“哎呦”一声,抬起桑未的手,“看你这小手被烫的,怎么还没上药?还不快回去让丫头上点药啊?不然疼得厉害呢。”
周茗箬越是关心,才越不正常,桑未道,“没事的,害母亲担心了,以后让大姐注意一点,桑未就不会受这些皮肉伤了。”
周茗箬僵了一下,又笑道,“看你,你大姐不小心,而你这是小心眼。好了,你快去上药吧,要不母亲看了可心疼。”
桑未心底冷笑,嘴上却应承着,“是,多谢母亲记挂,桑未这就回去。”
桑未欠了欠身子就走。
“哎,桑未,”周茗箬又叫住了她。
桑未冷笑,恐怕周茗箬的重点在这儿吧,她转身过来,“母亲,还有什么事?”
“你二叔今天刚回来,我想着,晚宴时,应该让老夫人开心一下,你说对吗?”周茗箬笑道。
桑未笑了,“母亲说得对。”
周茗箬又道,“你等会儿能不能把那把圣上御赐的宝剑拿出来让你二叔用用?晚上给老夫人舞剑助兴,你可能不知道,你二叔原先可是个大将军呢。”
桑未心想,舞剑就舞剑,用得着红玉血剑吗?她说道,“这是二叔提出来的吗?”
“嗨,”周茗箬犹笑道,“自我嫁到褚家来,每逢老夫人大寿,你二叔必会舞剑,这圣上御赐之剑,才更能衬得出他大将军的英勇,老夫人见了也会欢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桑未笑道,“母亲说得有道理,那过会儿我让香雨送来给叔叔。”
“诶,怎么能让丫鬟经手呢?”周茗箬摆手,“那是御赐宝剑,丫鬟怎么能染指?过会儿你亲自送来给你二叔吧,这样也能给他留个好印象呢。”
看着周茗箬笑眯眯的样子,言辞之中还都是为桑未着想,桑未觉得愈发古怪,她倒要看看周茗箬耍什么花样。
“好,桑未听母亲的。”
周茗箬笑容满面地看着桑未离开后,脸上浮现阴毒的笑容,去往祠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