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 总有一朵玫瑰为你绽放(2 / 4)

。原本一个月的行程,变成了半年,最后杳无音信。绮丝知道他迷恋上的不单单是滑雪,还有他从未体会过的速度与激情。

从苏黎世到卢塞恩的火车大约一个小时,绮丝拖着行李下火车时,还在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来?

卢塞恩在拉丁文中是“灯”的意思,在罗马时期,它是个无名渔村,为了给过往的船只导航而修建了一座灯塔,这里便因此而得名。冬、夏季是旅游旺季, 10月正进入滑雪季节,白天上街穿短袖也行,晚上则需外套。绮丝一路走,一路问,匆匆选定住宿地。

绮丝住处在卢塞恩湖附近,不少游人期待在此迷路,只为与某个幽美僻静小镇邂逅。如果天堂有后花园,那也不过如此吧。卢塞恩被阿尔卑斯山脉怀抱,大作家歌德和维克多?雨果在罗伊斯河两岸的小楼至今保存完好。

她沿着湖走,横跨罗伊斯河的卡佩尔桥和水塔布满鲜花,随手一拍,便是一张明信片式的照片。卡佩尔桥畔的露天酒吧坐着不少游人,一个人正对着绮丝微笑示意手上的相机,她笑着点头,她也是明信片的一部分。

站在戴磊曾待过的城市,失落不期而至,绮丝拉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旅店,把忧伤留在街头。

明玲的手机还是语音信箱,绮丝感到松了口气,这趟意外之旅反正已成行。

一年又近尾声,卢塞恩圣诞的气氛浓厚,滑雪旺季在圣诞节后至来年3月。夜晚,远远近近的路面仿佛铺了层霜,月光折射出银润的晕光,又朦胧,又温柔。

透过客厅的外窗,能望到这个城市的象征,木制廊桥卡佩尔桥,岸上是许多15世纪的几何建筑和搭有高塔的城墙,时尚和古老相得益彰地融汇在一起。

搭了一天的火车,包里还剩在苏黎世买的巧克力,巧克力很好吃,充饥却不够。

她在湖区附近找了家餐厅吃传统的芝士火锅,配白葡萄酒,芝士经过加热搅拌,蓬松的奶酪丝慢慢融化,变成了一锅浓稠细滑的热芝士,用面包蘸了蘸能牵扯出丝的芝士,芝士丝一圈一圈缠绵着,似有万般柔情蜜意,芝士入口咸香,细细品尝还有一丝丝甜味。明玲常说一定要来尝尝,绮丝坐在靠窗的座位自斟自饮。

餐厅外,夜游卢塞恩湖的几个年轻人正在上岸,路灯小小的,亮着昏黄的光,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她抬头看了眼,其中一人回头看了看她,迟疑地向她走来。

“绮丝?”对方说。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在他身后骤然落下的大片雪花,堆积成经年不化的冰雕,她听见死寂一片的湖水如薄冰破裂,清脆。

“戴磊,好久不见。”真的是他。

世界真这么小,从他走后,到现在见面,已经七年了。熬不过七年之痒的人已分道扬镳,他却又站在了她面前,仿佛从未走远。这个原本美好的夜晚,被破坏了。

出了餐厅,他跟着绮丝走,试图解释种种前因后果,关心地问她:“有落脚的地方吗?”

“我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就像他当初一走了之,所有问题她要一个人解决。

他有些不依不饶,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当街吵架从未发生过,她才刚来卢塞恩的第一天却忍着脸红脖子粗。最后,戴磊写下号码,将字条塞在她手里说:“任何事,任何时候打给我。”

一顿好好的芝士火锅被搅后,绮丝在Migros和Coop超市买了些吃的,她在Coop找到烤鸡腿,仅剩的几枚都被她搜刮了。Coop的烤鸡腿味道不错,只是拿到旅馆已经冷掉了。晚上,她在房间里就着一堆杂食和不知名的葡萄酒大快朵颐。

前两年她听说戴磊和那女孩分手后就开始行踪不定,难道他一直在这儿?卢塞恩是他和那女孩的城市,绮丝忍不住这么想。她恨不得现在就奔去火车站随便买张火车票,能到哪儿就哪儿。

半夜,绮丝的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是明玲,她在苏黎世,她说:过几天,等我手上的事解决了联系你。

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明玲就变得神秘躲闪,绮丝说了她在卢塞恩,明玲回复她:不要浪费旅途的风景,苏黎世见。

卢塞恩位于瑞士的中部,罗伊斯河穿城而过,将这座城市一分为二。老城在河的右岸,新城在左岸,新旧城之间有七座桥梁相连。沿湖的岸边支起一顶顶圆形小篷,篷下有桌椅。几个路人疏疏散散地走过湖畔,唤醒了老城的清晨。绮丝出门时看到窗台上的一盆不知放了多久的盆景,风吹日晒,它依然韧性地活着。

对岸的风景很是迷人,男子在露天咖啡座坐下,手上拿着素描本,服务生好奇地看一眼他在画什么。绮丝站在木窗框后,披着毯子看。若非好奇心起,她不会跑去一探究竟,她会就这么一边煮咖啡,一边等着城市醒来。

咖啡座的服务生认识他,与他打招呼。绮丝拿着菜单遮住脸,偷偷打量着那个人影,服务生忽然说:“毕加索美术馆离这不远。”她抬头一看,那人正往那个方向走去。

毕加索美术馆从老城区步行五分钟就到,绮丝在售票口恰巧看到神情专注的他。馆内,展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