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人这一生,总要为爱勇敢...(3 / 4)

务生一次次地送上龙舌兰、玛格丽特、伏特加和烈性酒。最开心的是佩琪,她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的生活中只会发生糟糕的事,但在认识阿瑞以后,她感到一切都变了。她和阿瑞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中认识的,一个住在底特律,一个在丹佛,异地恋,半年里只见过一次面,这次来赌城是麦泽斯的突发奇想。佩琪的父母并不希望女儿嫁给一个底特律的穷小子,佩琪却决定和瑞私奔去结婚。

薛萝爬上车返回旅馆时,已累得睁不开眼了。麦泽斯开车回去时,还神采奕奕的。薛萝困倦地想:我和他有什么共同点吗?

醒来时,周围是个陌生地方。麦泽斯说公园旅馆都被订满,只能在小镇上找个汽车旅馆入住。

“这是哪儿?”薛萝问,车上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呢?”

“这是黄石国家公园,他们都另有安排。”麦泽斯说。

薛萝听到“咕嘟咕嘟”的巨响,灼热而充满各种颜色的浓稠的泥浆在翻滚沸腾,车继续前行,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白色烟柱,有几十米高。麦泽斯道:“这是老忠实泉,地下有活火山。”

不少小热泉、温池的水色斑斓,温池面积也不大。水可静可动,飘着温雾的一汪碧水,会骤然升起令人惊叹的水柱。薛萝下车凑近了欣赏。

“不要去游泳,除非你穿了比基尼或者打算裸泳。”麦泽斯说。

“哼!”她知道水中含有大量硫黄,周围的松树大多已枯死。

“不要接近或喂野生动物,拍照的话,你跟我拍就行了。”他说。

“哼!”她干脆不理他,甩车门。

薛萝忽然想到了世界末日,眼下她似乎站在地狱入口处。如果黄石公园爆发,火山灰吞噬整个大气层,没有阳光,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除了死忙与分离,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我喜欢疯狂,我讨厌不敢爱。”

“爱就是找到一个对的人,陪你玩一场别人都玩不起的游戏。”

……

薛萝每段感情都以失败收场,而麦泽斯总会变身哲学家,不顾时差与距离地听她唠叨。时常,麦泽斯会揉着眼睛听她说,至于听进去多少只有天知道。他是她认识最久、了解最多的异性,她会丑态百出地跟他喋喋不休。

“我讨厌不敢爱!”她说。

车上的麦泽斯已酣睡,鬼知道他多久没睡了。

去洛杉矶之前,薛萝考虑了很久,尽管麦泽斯很有说服力,她还是想了一个晚上和他去洛杉矶的事。鉴于在拉斯维加斯的经历,薛萝坦白道:“就算我跟上你的节奏,我的体力也达不到。”谁知,麦泽斯古怪地笑了半天,气得薛萝想打他,他说:“不要动气,我知道你体力不行。”

薛萝在主页上写:爱如果不说出口,是不是就会永远?所谓人生,取决于你遇见谁,而爱情就像风,你看不到,但你能感觉到。

可是,好景不长。隔天,合租楼的阳台上,她把麦泽斯的衣服全扔下去了,这会儿,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去他的爱,谁信谁傻”。麦泽斯摘下耳机,刚结束晨跑,在楼下眼睁睁地看着“宝贝们”都摆了地摊,大张着嘴。

薛萝看起来像个疯子,是的,她快疯了,来到洛杉矶后,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发疯一次。昨晚在酒吧里麦泽斯又跟人大打出手,薛萝被他从酒吧拽出来时额头上还撞了个包。午夜时分,西好莱坞某条大街上,一男一女狂奔,还要躲避随时可能出现的巡警。他喝多了,无法开车,而她没有驾照,他对着垃圾桶吐得翻江倒海,她掉了一只鞋,而且完全不记得是怎么掉的,因为她喝得也不少。

麦泽斯说他有个兄弟在好莱坞混得不错,经常出入比弗利山庄豪华派对。薛萝表示狐疑,他说:“这里是好莱坞,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向放浪形骸的生活致敬,他说:“不要投入地热爱和忘记,要无限地热爱和忘记。”

每天早上,他的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一大堆朋友,会轮番“洗劫”冰箱里所有的食物,宿醉的麦泽斯前晚喝了不知多少酒精,他们让他去晚上的派对,在圣莫妮卡海滩附近。如果他有日程表,来了这里后,他的派对大概能排到下一年。

有一次,他的那群朋友走后,他带着薛萝找餐馆吃饭,一边点菜时一边和女服务生调情,这差点让两个女服务生打起来,原因是其中一个和他好过一阵,为了能试镜成功在身上动了几刀,麦泽斯压根没认出对方。一见形势不对,他赶紧拖着薛萝开溜。

“你逃跑时可以不用拉上我,我可没惹上麻烦!”她叫道。

“那可不行,她们会跟踪你找到我的。”麦泽斯大笑。

现在,薛萝在阳台上扔完他的衣物,跑去锁门,打算下午就去换把锁,麦泽斯却已经站在了门口,“你把你自己的东西也扔了?”他手上一堆衣物里显然有她十分眼熟的内衣,她连忙抢过来。

因为宿醉,薛萝整个下午头痛欲裂地躺在房间里,麦泽斯打了很多电话,不知又敲定了多少派对,冰箱里现在大概除了空瓶子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