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友拍了拍麦泽斯说:“你怎么把你妈带来了?”
“你!”薛萝大声抗议。
那群人继续商量着从哪家赌场先下手,突然阿瑞开口说:“我来这儿是为了结婚……”
他话还没说完,他们都被吓坏了,愣了足足有1一分钟才爆发出一阵刺耳噪音,来表达他们的难以置信。阿瑞躲在薛萝身后,他嚷嚷道:“怎么,你们想破坏婚礼吗!”
众所周知,拉斯维加斯除了以“赌”声名远扬之外,它同时还是世界结婚之都。
无论他们怎么费尽心思想挖出阿瑞女友的事,阿瑞就是不啃吭声。
阿瑞填表格时,麦泽斯看了眼薛萝,好像明白了什么。
每年来赌城结婚的新人无数,只需半个小时就能结为夫妻。阿瑞的表格填完,薛萝拉着他去马路对面的教堂,另一个好友对着麦泽斯惊叫:“天哪,你居然连眼皮底下的事都没发觉!”
“你去哪儿?给我回来!”麦泽斯大叫,立即引人侧目。
“嗨,麦泽斯!”一个妖娆的女孩走了过来,“很久没在这儿看到你了。”
看来他们是老相好,他的兄弟们识趣地站到边上去了。薛萝对阿瑞说:“我们去对面的教堂,最多一刻钟就能办妥。”阿瑞点点头,和她手拉手走上街去。
身后爆发出起哄声,有人在对麦泽斯大叫:“我的老天,你的女朋友又被撬走了,你必须做点什么!”
这时,阿瑞回过头说:“别妨碍我们。”
突然,一个身影冲上来将阿瑞打倒在地,薛萝吓坏了,拼命拽住麦泽斯又要打下去的拳头:“你疯啦!你疯啦!”而身后的叫嚣声更激烈,刚才那个辣妹在吆喝:“谁打赢了谁就能得到新娘!”
薛萝有幸,在还未真正领略赌城的迷人时,先去警局逛了个遍,这让她觉得,无论以后多么不如意,她都会倍感安慰。
“这么说,你不打算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结婚?”一个虎背熊腰的警察问她。
“是的。”薛萝瞪了眼麦泽斯,他跟这些警察似乎很熟。
“嗯,他们看起来是不怎么样。”那警察冲她眨了眨眼。
白天的赌城炙热、慵懒,酒店旁高大的棕榈树,让人恍如置身热带。他们走出警局,夜幕已降临,疲惫的情绪被眼前璀璨灯火和纸醉金迷的气氛瞬间点燃,麦泽斯异常激动兴奋,拉斯维加斯之旅才刚开场。
果然,兄弟们早就坐在车上等他了,车上还有个女孩,阿瑞一见那女孩立刻跑了上去。
“你的脸怎么了?”女孩捧着阿瑞的脸问。
“出了点意外,现在没事了,佩琪。”阿瑞道。
薛萝和他们几个挤在一辆车上,路上灯火辉煌、车辆川流不息,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停车后,男人们迫不及待地钻进赌场去了,连阿瑞的脸上也显现出异常的激动。
这里的赌场二十四小时开放。
麦泽斯醉生梦死般地轮盘赌、掷骰子、猜宾果等等,几乎没有他不会的。薛萝在角子机上消磨了一会儿,便和佩琪去逛赌场内的商场,她俩结伴吃自助餐、看露天表演。薛萝看得出来,佩琪正憧憬着婚礼的事,而她的未婚夫眼下正拼命想赢钱。
赌场内所有的饮料都免费,由兔女郎提供,老远就能看到兔女郎们频频在麦泽斯身旁转悠,他手气似乎不错。大多赌场不设窗户,“赌鬼们”杀红了眼后,完全沉浸在不分昼夜的厮杀中。一转眼,麦泽斯又不见了。
佩琪说这是她向往已久的单身之夜,和阿瑞结婚后,他们会搬去丹佛。薛萝想着他们几个不是闯祸、输钱输到要去赎,是不会轻易出现的。
佩琪手机响了,阿瑞让她马上去个地方,他在那等她。薛萝和她拥抱道别。现在正是赌城游人如织、气氛如火如荼之时,薛萝觉得回旅馆睡觉太浪费,尽管已很疲倦。
当麦泽斯驾着一辆黑色SUV停在薛萝面前时,她诧异地看着他,他表情得意:“我手气不错,居然没把自己押在这儿。”
“这里租车很实惠,我以为你会租辆法拉利。”她道。
“嗯,这是我刚买的,我们可以开去洛杉矶。”麦泽斯说,“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你之前说这句话时,我们去的是警局。”
“去过的就不去了。”
四层的M&M's零售娱乐商场紧邻米高梅酒店,店内全是色彩缤纷的巧克力和纪念物,装在巨型透明柱子里的巧克力豆就像彩虹条。未等薛萝仔细欣赏,麦泽斯拿着好大包的巧克力豆拉着她撤,她哭笑不得:“你没付钱吗?”
车转几个弯后停在酒吧门口,正在门口抽烟的一个兄弟对着他们招手:“太好了,你们可来了。”
“出什么事了?”薛萝问。
麦泽斯抱着他最爱的巧克力豆,神秘地说:“进去你就知道了。”
包厢里佩琪眼角微红,阿瑞深情地注视着她,手上是枚细致的婚戒,原来他们先去领了证。
红场餐厅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