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把饥肠辘辘的小包子引了出来“阿姨,什么时候吃饭?”钟灵夹了一块烧好的肉“先给你解解馋,晚饭一会儿就好。”小包子打开碗柜将碗一个一个送到餐桌上,没有问妈妈怎么了。直到钟灵将饭菜都端到桌上“可人,吃饭了。”“妈妈,洗手吃饭。”薛可人拉着小包子去了卫生间。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钟灵正要开门,身后薛可人叫道“不要开门!”我从猫眼里往外看,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几乎贴在大门上。“是旭川?”我向可人求证。薛可人将小包子放到椅子上,开始喂他吃饭“你也过来吃吧。”钟灵有些不安的往门的方向望了望“这是怎么回事?”旭川又开始敲门“砰砰砰!砰砰砰!”薛可人的手有些发抖“可人我错了!可人!”隔壁人家的狗也跟着吠起来,一位中年妇女抱着一只吉娃娃探出头“啊!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不然我可要报警了。”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把门锁好。旭川朝着大门就是一脚“老子在这里碍着你了!滚回去!”激烈的声音大约持续了10分钟保安才赶到,旭川被强行拖出公寓,本以为事情会就此平静一段时间,早上薛可人刚出小区,被突然窜出的旭川吓了一跳“可人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你。”旭川跪在地上,不让薛可人走“旭川你丢不丢人!”“可人我不能没有你。”薛可人挣脱不开“保安!保安!”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将旭川拉开,这时候钟灵带着小包子也下了楼“妈妈”小包子挣开钟灵的手就往薛可人身边跑。“不许欺负我妈妈!”小包子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窝成拳头。
薛可人将小包子拉进怀里,钟灵也冲了过去。旭川一把推开薛可人将小包子抱在怀里“孩子,我是你爸爸。”小包子被吓得哇哇直哭。薛可人拿着包就开始砸旭川的脑袋“不是,孩子不是你的,你走!”旭川一愣,然后大笑。“薛可人,我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你也一样,我们真是物以类聚。”薛可人气的直发抖,头疼欲裂晕了过去。钟灵没空去想旭川为什么会从监狱里出来,急忙打电话“喂,120吗?我这里是鸿盛花园,有人晕倒了。快来!”出了这种事,保安不在劝说,直接拳脚相加,打的旭川嗷嗷直叫嘴里不时还骂着薛可人。一个人怎样才能变得如此狼狈,一丝都找不到大学时期的风流倜傥。我抱着试图从怀里挣脱的小包子,120来的非常快,医生架着薛可人“这里谁是家属。”我连忙带着小包子坐上车。
一路上并不乐观,医生给可人做了一次心肺复苏,询问病史。钟灵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到了医院,医生直接将可人推入重症监理室开始做全面的检查,钟灵拉着小包子上蹿下跳缴费,填表。漫长的等待让钟灵暴跳如雷,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一点,从医生进进出出的交谈间听不到一丝确诊方案。小包子的眼睛哭的通红,我把他抱在怀里嘴上安慰着小包子,自己的心却在砰砰直跳。医生终于注意到我们的状态,便将我们发配到家属休息室,说一有消息就会进来通知。钟灵已经按耐不住,在薛可人的包里翻找起来,一堆的瓶瓶罐罐,还有本子,钢笔,化妆镜,口红,钥匙,钟灵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地上才找到手机,索性手机没有密码。可人的通讯录很简单,teacherli、fiona、Sally••••••doctorbrown。钟灵按下拨号,声音响了好几声也没有人接听,钟灵接连打了好几通,还是没人接!美国的加州和中国北京有16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正是晚餐和休息时间。就在钟灵束手无策的时候,家属室的门被推开“病人已经恢复意识,家属可以去看看了。”小包子第一个冲了出去,钟灵紧跟在后。
病床上,薛可人插着氧气管努力的笑了笑。“怎么回事!”钟灵的口音中带着火气质问道。薛可人没有理会钟灵,而是摸着小包子的头“宝贝,妈妈没事了,你下午就去上学。”小包子点了点头,坐到椅子上拿出图画本,安安静静的开始画画。我看了有些心疼,小包子太懂事,跟着可人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中午我安排了可人吃的午餐,1点半带着小包子去上学,小包子没有问妈妈的情况,对钟灵说“阿姨,记得早点接我放学。”就进了教室,我回到医院,医生拿了全是扫描的单子来找我,“病人情况很不乐观。”医生拿着红外线笔指着墙上的扫描片“病人的右脑有2厘米长的阴影,我们初步断定是脑管堵塞。看情况病人应该有2年以上的病史了吧?她错过了最佳诊治时期。我给出的诊断方案是化疗。”从办公室到病房,钟灵的脑子里翁翁直响。
打开门,薛可人坐在床上,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她向我招招手看出了我的失魂落魄“没事儿。”薛可人撵着钟灵的手指,一副做错事的表情。“说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吧。”薛可人避无可避“我是在去美国的第一年发现的,当时我怀了小包子去做产检,医生建议我做个脑部CT。结果被诊断出脑血栓。医生说治疗的药物会让孩子畸形,建议我打掉他。当时我刚去美国,没有一个亲人,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