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的就从屏风后头闪了出来。
正给符长宁擦头发的婵衣和嬛衣这时候垂首立了,行个礼,就下去了。沈从景接过巾子,就要给符长宁擦头发。符长宁可不敢让这人给擦,她怕薅了人两绺儿秀发,于是直接就把沈从景手中的布巾抢了过来,自己擦起来。
沈从景凑到她身边笑道,“青天白日的,皇后娘娘因何要沐浴?”
符长宁懒得理他,但这么打眼一看,人家风流倜傥的穿了一身月白衣袍,束腰广袖,织锦缎带,却不像个帝王,倒像是哪家风流俊俏的公子哥儿了。只细细瞧了瞧,却没见人身上生汗,符长宁颇带了些嫉妒的说道,“刚从太后娘娘那里回来——哪里像你,就是风流无汗,玉骨冰肌的。”
沈从景手一抬,那宽大的广袖就露出一截腕子。他拿手腕去蹭符长宁的,笑道,“那夏日里娘娘您岂不是不用冰块儿了,反倒用小的清凉就行?”
符长宁“啐”他一口,给巾子挂到一边,笑道,“你没正事儿了?大白天又来我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