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临窗那女子袅娜的身影。
那女子正斜斜的靠窗坐着,脸并没有朝向下头,所以并不能让人看清楚她的容貌。但是女子身后站了一二娇俏侍婢,正弯腰提酒,引壶相倒。这三人无一不是衣饰精美,那临窗而坐的女子自不必说,最耀目的就是头上戴着的龙眼大的南海珍珠,发髻委顿,梳着当下年轻姑娘正流行的“坠梅髻”。那珍珠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芒彩,映的女子一头秀发当真是乌亮柔泽。
她那两个丫鬟,与眼前这俏婢瞧着穿戴差不离儿,一水儿的桃花瓣提花真丝的春水衫子,有桃粉色宫绢做的衣缘,门襟这么看起来,像是满绣。头上簪带的是小小的玉簪花,虽不大,但四朵精雕细转的玉做桃花热热闹闹的挤靠在一起,从旁辅以碧油油的玉叶,那行头,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要贵气上几分。
沈从景自小在山野中长大,又是个大男人,自然是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的。但是符长宁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