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闯进门的,可不是大明文人可以随意辱骂欺辱的低贱军士,而是东厂的人。
有机灵的仆役急忙去找中年男子。
“老爷,祸事!东厂的人来了!”
中年男子一愣,东厂?东厂!
“快!快去取银子!”中年男子慌忙的道,不给钱,东厂有本事把你全家都关进大狱。
领头的东厂太监,已经带着百来个人冲进了宅院的各处。
“搜!”领头太监厉声道,“都把招子放亮点,误了九千岁的大事,爷爷扒了你的皮!”
百来人齐声应和着。
别人家说扒皮,不过是狠狠教训的意思,九千岁说扒皮,是真的扒皮。
“公公,不知道何事劳烦公公屈尊驾临寒舍?”中年男子谄媚的笑着,仆役急忙端出盖着红布的托盘。
领头太监厉声喝道:“你家可有叫水美纪和真真的人?”
中年男子松了口气,道:“没有。”
领头太监做惯了察言观色的勾当,一眼就看出这是真话,心中有些失望。
跟班掀开托盘上的红布,至少有五十两银子。
领头太监点头,蚊子虽小,也是肉啊,至少没有白忙活一场。
“里面关的是谁?”有个小太监瞅着被死死关紧的厢房,厉声喝问。
仆役急忙赔笑道:“那是我家的九小姐,犯了颠病,不能见人。”
小太监立刻懂了,有钱人家,什么龌龊事情没有?
他转身要走,又忽然多了个心眼。
“真真,水美纪!”小太监大声的叫。
厢房内,有个清脆的童声惊讶的道:“谁找我和姐姐?”
小太监脸色大变。
领头太监正在和中年男子闲聊,等着各处的搜查结果。
一个随从笑着赶了过来,在领头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句。
领头太监大喜,然后大怒,用力的把桌上的茶盏抹到地上。
“竟然敢期盼咱家!”
邻座的中年男子莫名其妙。
“来人,给爷爷往死里打!”
几个人立刻把中年男子按到地上,用力的殴打,很快就血流了一地。
“把他们全部带回东厂,严刑拷打!”领头太监厉声道。
……
大街上,魏忠贤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小太监用力的打着扇子,却丝毫没有效果。
身为九千岁,有必要亲自上街找人吗?
魏忠贤身边的人中,有很多人不理解。
这种跑腿的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就好了。
东厂有多少人?一万!
大明江山,还有东厂找不到的人?
何苦魏忠贤亲自出来晒太阳呢。
魏忠贤却有自己的思量。
九千岁?一万东厂?全部是水中花井中月!
身为太监,所有的权势,都是皇帝给的,失了皇帝的宠幸,那就会一无所有。
甚至比一无所有更可怕。
魏忠贤见过无数的大太监,只因为在权利斗争中失败,立刻身首异处。
汪直,刘瑾,谁落得好下场?
文官斗争是失败,不过是丢官回家当富家翁,太监斗争失败,只有死路一条。
“一定要找出水美纪和真真!”魏忠贤发狠了。
曹化淳在信王府内,竟然敢当众叫人把他架出去,这不仅仅是曹化淳个人的态度,更多的代表了朱由检的态度。
要不是了解朱由检的心思,知道朱由检对魏忠贤的厌恶甚至敌视,曹化淳敢得罪魏忠贤?
魏忠贤每次想到这一点,都是不寒而栗。
只是,在太庙的时候,曹化淳似乎和朱由检有了隔阂。
同患难易,共富贵难。
朱由检从不得宠的闲置信王,摇生一变成了天子。
曹化淳依然以对待落魄亲王的态度,未必就会得天子的欢心。
只要办好了天子当政的第一道旨意,魏忠贤认为,他还是有机会成为天子的宠臣的。
但搜索两个只知道名字,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人,实在是难了点。
水美纪这个名字或许还特殊点,“真真”,这个名字随便在大街上喊一声,说不定就蹦出一个小名叫真真的老太婆了。
只是,吉凶未料,又是一群东厂的人在砸门搜索,还会有人蹦出来承认自己叫真真叫水美纪吗?
魏忠贤深深的忧虑。
“搜!不管是内阁大臣的家,还是礼部尚书的家,全部要搜!”魏忠贤大声的下令,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找到了一个!”有个太监喜气洋洋的赶到。
在某个普通文人的家中,找到了真真,但是,被关在厢房里,而且似乎原本的名字也不叫真真?
魏忠贤焦急的问,会不会搞错?
报信的太监摇头,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