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能接纳别人意见的人。”
心房陡然抽痛,她冲口回道:“你的以为只是你的,不是标准答案,你又何尝是个能听取别人想法的人?”
一脱口,她马上后悔,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竞无端端地跟他起了争论。她想,他一定是她的克星,否则为何和他在一起,自己就容易变得心浮气躁?而匡伦恰好也思考到同样的问题。
此时,两人脑袋裹的细胞组织,好像正在玩大风吹的游戏,吹得他和她头晕脑胀。
顷而,车内陷入一阵静默,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今夜回家的路程似乎比先前长了许多,君昕不明白为何前几次会有“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的感受。
她悄悄藉助后照镜窥探他,他兀自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专心开车,一派的冷然教人猜不着他的想法。
奇了,她不是个明事理、懂进退、知感恩的人吗?怎今儿个却犯起胡涂,让人说不得两句?她愈想愈后悔,真想拿把刀子将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终于到达家门口,君昕打开车门,手忙脚乱地拿东拿西,准备下车。
匡伦下车绕过来,弯下身子,伸手由她身上抱过睡得香甜的君浩。
开启大门,她没有拒绝地让他帮着将君浩抱入,然后两人噤声走进家中,直接放上小床。
碍于时间因素,她没客套地留他坐坐喝杯茶,很快送他到门口。
临别前,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开口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想和你吵,请你不要介意。”她不喜欢和人起冲突,更不喜欢心存芥蒂。完美主义的她,严以律己,做事要求面面俱到,以至于她凡事都小心翼翼到匡伦所说的“龟毛”。
四目相对,他首次没撇开视线,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片刻,坚定有力地应道:“等我!”仅仅短短两个字,却似乎包涵了无限意义。
目送他转身下楼,君听掩门轻轻叹息,复杂矛盾却义制不住渴望的心绪,她轻按胸口,怦然不已。
真是她太久没接触男人了吗?还是……根本就爱上他了?
在心裹呻吟一声,她不敢去找出答案,她想,如果真的是所谓的爱情,那未免也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脱下衣物进入浴室,她站在莲蓬头下,任水打在身上,企图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对他的渴望。
她抚摸着自己微烫的肌肤,不知不觉中,将她游移的手想像成他的。
她想要他的拥抱、亲吻、爱抚、甚而和他……
哦,天哪!她不想承认自己已爱上他,因为这么快就爱上一个男人,甚至对他有亲密遐想,实在……太丢睑了!
一张脸涨红得像颗熟透的番茄,她索性调低水温,让冷水浇熄她心头那把熊熊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