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边理着衣摆一边道,“这我就管不了了,我只是说了实话。”
颜卓盯着床帐,“实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别有用心!”
苛濯星俯身在他脸上,“什么用心?”
颜卓眯眯眼冷笑一下,“苛濯星,你小子的头脑和胸襟我还不清楚,说吧,你打什么算盘?”
苛濯星的头发突然垂直下来,遮住颜卓的眼睛,他顿了顿,才慢条斯理的起身。
“既然你那么清楚,那就猜一下。”他语气淡淡的。
颜卓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
过了好半晌颜卓才开口,“苏王身体不好,颜康还当不起重任。”
又是沉默,颜卓躺着,盯着帐顶;苛濯星坐靠着盯着床帐。
现在傍晚时分,室内光线昏黄,有风入室,有叶飘落。
乔乔坐在窗前用勺子轻轻搅着汤药,左手捡起桌子上落下的金色叶片,拇指和食指捻着叶柄缓慢的转动。
黄昏之下,金色叶片旋出黄色流光,她一手支颔,面无表情。
“那现在要怎么办?”
听见苛濯星冷漠高傲的语气,乔乔才缓慢的笑了一下。
颜卓眨了一下眼睛,“我已经让颜康写了罪已书,将错都过到我头上了。”
苛濯星侧头,目光缓慢,“你自己想好。”
颜卓笑了一下,“嗯。”
苛濯星垂眼上下打量他,皱皱眉头,“笑什么笑?你都这个样子了。”他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颜卓,你在我面前被伤。我面子都被丢光了,现在你居然还要将责任扛过来,随便你好了。反正我是干着急!”
颜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那个样子说,其实是在生气?”
苛濯星直起身,“不然?”
颜卓叹息一声,“其实我也想和你一起大闹一场,伤这么重,我一世英名都给丢光了。要不是苏家这个情况,我才不管蒋国现在能不能翻脸呢。”
“苏家?”苛濯星往近凑了凑,有些小心,“苏家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颜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苏王身体不太好。”
苛濯星愣了愣,“很严重?”
“这事不能外传,具体我也不清楚,听爹提了这么一句。”
苛濯星眉头紧锁,好半天叹息一声。
“阿卓,我问你,你可真心爱殿下?”
颜卓愣住,“啊?”
“你若真心爱她,就赶快把这婚礼办了吧!有了你,再有继承人,殿下也不至于这样难过,苏国也不用处处束手束脚。“
颜卓不知苛濯星何出此言,“颜康,难过?”
乔乔在外面点起灯光,没一会儿室内就明亮起来。
苛濯星瞳孔明灭出一点星火,“这两日总是看见她在偷偷哭。”
苛濯星侧头看向外面,乔乔独自穿行在大殿,一盏一盏的点灯。
“我们这些生下来就被寄予厚望的世家子弟,从小就要比平常孩子努力,坚强。你我尚且时常被各种各样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何况她这个一国继承人呢?而且,还是女子!”
颜卓从这话语中听出了悲伤和怜惜,他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自己坐在炎薇殿高高的金色皇塌之上的场景,鼻子有些泛酸。
苛濯星起身站了起来,“你总是要比我顾全大局些,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颜卓看着还在悠荡的纱帘,目光复杂,转头偏向内侧。
两国的冲突,在颜卓的罪已书之下暂时平息下来。
颜卓终日躺在床上,颜康时时守着,话很少,也很少笑,为颜卓打发时间,会读书给他听。
只是听苛濯星来告诉他外面发生了些什么。
“我发觉安国公主好像和茹将军有暧昧。”
“啊?”颜卓倒是诧异,秦凤不是为自己做的劫吗?自己这儿还没有怎么起波澜,浪就去到其他海域了?什么情况!
“我本来还想接近一下美人,茹大人每次的眼神都像是箭矢。而且我还撞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坐着,以我的经验,相看的眼神之中都是郎有情女有意的状况。哎!看来我又没机会了!”
颜卓嘲笑一声,“说的跟给你你就会要似得。”
苛濯星挑眉,“也不一定嘛!”
“我只能呵呵了。”
苛濯星没有管他,翻了一个白眼,“现在秦凤和茹将军一对,宋念和秦风一对,李第仙看张小姐眼神不一样,你徒弟又巴心巴肺的对晴鱼姑娘,晴鱼似乎很喜欢一狐。一狐老是和媏弗的一众侍女打情骂俏……哎,真乱!当然我也和媏弗和她的一众侍女打情骂俏。”
颜卓嫌弃的目光,“你倒是通透。”
“嘿嘿,我这人优点就是通透。”
“所以呢?”
“什么?”
“你妹子被别人把走了,你也不伤心?”
“我伤心个毛,高兴还来不及。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