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嫣到了新西兰就先完成了埋水晶的任务,然后安排的行程是南岛,从基督城经过TIKAPO和WANAKA然后去箭镇再到皇后镇,4月中的新西兰,秋色醉人,一路上中国的游人如织,几乎看到的黄种人都是中国人了,大多都是旅行团来的。
刚刚走出WANAKA不到半小时的车程,一个拐弯处,两个车子相撞,一个车子已经被撞的侧过身,一个老外,挺着肥胖的蝈蝈肚,在那里打电话,路边躺着一个灰色运动装的中年黄皮肤男子,旁边一个惊魂未定的一袭黄衣的黄皮肤女子,还有两个老外,在从侧身的车子里往外拉人,车里像是还有两个人,好像里面的人哪里被卡主了,他们在研究如何把人抢救出来。默嫣将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锁好了车,走过去,打完电话的老外,看她走过来说,
“ARE YOU ESE?WE NEED YOUR HELP,SHE ’T UAND ME(你是中国人吗?我需要你的帮助,她无法听懂我的话!)”他边说边无奈的耸耸肩,默嫣走到了那个黄衣服的黄皮肤女子的旁边,她已经呆住了,
“你还好吗?”默嫣用中文问她,“我可以帮你点什么?”
那个女子见有人说和她说中文,马上回过神,泪随即流出,
“我们开了半个小时,路上也没什么车,也不知道阿雨是怎么搞的,就开到对面的车道了,你知道的,在国内的路和这边是相反的,可能是他忘记了,路上也没有车,就边聊天边开到那边去了,结果一拐弯,我们迎面就和对面的货车撞上了,车速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来不及躲开!”她边说边哭。新西兰的行车路线和国内恰好是相反的,这车的速度又不慢,撞的力道自然不小,这时候救护车终于来了,除了灰衣服的男子,车上还有一个蓝衣服的男子和一个红色衣衫的年轻女子也被抬到救护车上。老外走过来,恳请默嫣陪他们去医院,因为车里仅有的这个清醒的黄衣女子一句英文也不会。其实如果会不是水平很好,在新西兰也是听不懂的,因为他们的口音很是重,发音和一般的英文国家不同。索性默嫣的英文还是很好的。默嫣看了看那几个受伤的人,走到身边,伸出去,去触摸了一下,凭借做了5年的疗愈的经验,她感受到,这几个人都是外伤和失血,全都没有性命之忧,便悄悄的,用自己的疗愈方式,给这几个人做了止血,便和红衣女子在那里等着救护车。
到了医院,那个蓝衣服的男子伤的很重第一个送进了急救室,红衣服的女子和灰衣服的男子跟着也被别的医护人员推进其他的急救室,在新西兰这个大地是主载的土地上,这样的车祸算是极其严重的了。医生们都很紧张和严肃,默嫣按照黄衣女子提供的新西兰这边的联络人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请他们过来协助与国内的家属和这边的医院进行沟通和后续的事宜的安排。黄衣女子不时的伏在她的肩上啜泣着。
他们是一个剧组,来新西兰拍外景,大部队昨天已经到了箭镇,他们几个是因为晚了一天的航班所以今天才出发赶过去,摄制组给他们租好了车,估计虽然知道是反向行车道,但是毕竟新西兰地大人稀,也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等惨剧。黄衣女子哭的嘤嘤啜啜,从原来的惊恐醒过来,现在甚是担心,默嫣不忍留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医院里等着两个同伴的消息,所以出去买了两份杯咖啡和三明治回来陪她,也让她吃点东西缓缓神。
差不多过了3个小时,剧组的人赶到了,副导演带了两个助理还有一个翻译都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医院,默嫣和他们交代了一下情况,伤势很严重的蓝衣男子是他们剧组从国内带过来的司机兼翻译,灰衣男子和红衣女子是剧组的演员,生命无碍,但是剧肯定是演不了了,黄衣女子是服装道具的负责人,现在他们需要联络国内的家属来护理,在悲戚中,多一份温暖总是让人觉得贴心的。默嫣没有走,虽然他们来了,可是都很惊慌,直到一切都安排妥帖,天也黑了,默嫣临走时,留给了黄衣女子一张自己刚刚写好的比较常用和简单的句子和单词,旁边是中文翻译,以便他们不时之需同时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给她,今晚她也会住在这个地方。黄衣女子很是感动,谢过默嫣,又回了病房。
开着车,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个MOTEL便住下了,她今天可是累坏了,最累人的不是这奔波,而是那伤痛的情绪,让她也倍感伤怀。天下的医院都是一样的味道,她闻了就想吐。
一夜,默嫣都没有睡好,梦里的她都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失魂落魄般的行走着,在走廊的尽头听到一个女孩子娇滴滴的又略带抱怨的说:
“你半年前就说她已经病得快要死了,不用说了让她伤心,可是半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样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会太久了,她近来的状况越来越差了,医生说最多不过三五个月了,我不想让她带着这份伤心离开这个世界。”一个身材消瘦的戴眼镜,很是谦谦君子的男子安慰的哄着怀里的女孩,略带伤感的道。这段走廊默嫣常常梦到,可是这段对话还是头一次,经历了这么久,又见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