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邺依然淡淡,铁了心让她上马:“无碍。”
“皇兄——”秦筠拉长了音调,脸上写满了凄凄惨惨戚戚,水眸中的可怜在日光下格外清晰。
因为知道要长时间乘坐马车,秦筠今天穿了一件格外宽松的衣裳,内里纻丝儒衫,外罩轻容纱修仙鹤袍。
交领宽袖,一抬头细腻的白净的脖颈便露了出来,犹如剥茧的丝,赵邺移开了眼:“身为男子,不会骑马说出去叫人笑话。”
说完就放下了帘子,隔绝了秦筠可怜兮兮求宠爱的模样。
秦筠抿了抿唇,晓得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看着天上的黄灿灿的金乌,想到刚刚赵邺车窗掀开冰盆泄漏的凉意,差点掉下泪来了。
她自来怕累怕苦,骑射小时候学过一阵,后面出宫了没人管她,她自然就抛到了一边,再学这些东西她也没有意见,但仅限于树荫下。
这种天气就是待在马车她都担心自己会化了,更别说暴露在烈日下。
心中千般不愿意,害怕耽搁行程让赵邺的脸黑上加黑,秦筠还是在侍卫的帮助下上了马,顶着日头盯着赵邺的马车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