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邺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唤了水,秦筠特意让常荟挑选了几个身材姣好的丫头进屋伺候,赵邺就留下了一个。
“留下的谁?”
“是喜儿。”
别院的下人不少,但秦筠喜静,院子伺候的人不多,若是雪松说别的丫鬟秦筠不一定立刻能把名字跟脸对上,但是说到喜儿,秦筠倒是有一些印象。
喜儿其貌不扬,胸前却饱满的像是个球,走起路来胸前像是挂了两个大水袋,在丫头中十分有辨识度。
“哦……”
秦筠意味不明地长吟了一声,听说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赵邺那么一副冷清样没想到会那么肉.欲,喜欢那么饱满的,果真是被憋坏了。
而后见喜儿没在屋中停留多久,秦筠默默摇了摇头,果真是憋坏了,她都忍了他在她屋里头办事,他竟然那么不中用,连半个时辰都没用到。
为赵邺可惜了一番,秦筠就等着赵邺的召唤。
迟迟没等到人,秦筠没想到赵邺对这方面的自尊会看的那么重,床榻之事不行连门都不愿意出了,觉得自个要做些什么,便找来了别院的厨子。
吩咐了厨子去寻些壮阳的食材不露痕迹地加在今晚的菜色中,助赵邺一展雄风,自个抚平了衣摆,打算求见赵邺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宽慰宽慰他。
在门前未等待多久,守门的侍卫便给秦筠开了门。
进门,秦筠鼻子就动了动,屋里的熏香怎么就换了。
她惯用有些甜的花草混合香,这才多久这屋子充斥的味道就变成混合了薄荷偏冷古板的香调,闻着怪别扭的。
“臣弟参见陛下。”
赵邺支着脑袋靠在榻上捏着玉石棋子把玩,听到秦筠声音,懒洋洋地抬了头,面无表情,目光比起之前更让人看不明白了。
秦筠没有多做考虑就知道赵邺这事心情哪儿又不如意了,当了他不少年的跟班,她不一定猜的中他的心思,但是他一旦生气,她感知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皇兄睡的不好?”
秦筠这个跟班被赵邺训练的有些贱皮子,他刚来时摸不着头脑的亲近让她腿软想跑,现在他这副样子,她又想往前凑,仿佛这才是他们正常的相处模式。
本以为见到了人就能破了荒唐的梦,没想到倒是更深入了。
赵邺目光秦筠的脸上停留稍长,到了可以使女人生子的年纪,她这身细皮嫩肉还与小时候相同,莫说比精心敷粉的贵公子,连内宅妇人也比不上她。
“几年未见皇弟越发越女气了。”
赵邺平铺直叙,但秦筠依然听出了他的不喜。
波光潋滟的眸子委屈地眨了眨:“我哪儿女气了,就是常年在山上不爱出门,被闷得白了些。”
赵邺眼眸暗了暗,梦中她雌伏身下的模样乍然闪过,让他从胃中泛出一丝恶心。
因为两人站的极近,赵邺嗅到秦筠身上淡淡的奶香,想到就是这股味道在梦中诱他越来越荒唐,心中更是不耐:“你小时娇气无谓,如今年纪不小还是趁早断了奶。”
秦筠愣了愣,对上赵邺淡漠的凤眼,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从以前他就嫌弃她身上有股奶味,以前也训斥过她到了十岁还不断奶,偏偏他说的这股奶味她自己从来没有闻到过,他当所有人都像是他一般爱吃奶,他才是没断奶的娃,连宠幸宫女都挑胸前像西瓜的。
“皇兄误会了,臣弟未有那种嗜好。”
赵邺没有接话,显然不信,秦筠心中那口气发不去就道:“听常荟说,陛下要了喜儿,她模样在侍女中不算出挑,能被陛下选中真是天大的福分。”
赵邺沉默了一会,盯着秦筠略微充气的腮帮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突然挑起,露出了一抹淡笑。
“看来是朕错了,皇弟的这脾气,哪里算是长大了,这蠢傻的模样,还得好好教才对。”
听前半句的时候,秦筠眉眼渐松,后面一句成功让她呲牙想咬人。
说来也奇怪,赵邺对她有一两分耐心,她就怕他对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心思,如今他眼神看她就像是看蠢蛋一样,却让她自在了不少,反而想亲近他了。
丝毫不会觉得他对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
……
赵邺不能离京太久,当天留了一夜,连询问秦筠要不要上京的客套话都不准备说,就带着她往京城赶。
到了出发的时刻,秦筠准备上马车,刚踩上车踏,就被叫到了赵邺车前。
“你随侍卫骑马。”赵邺掀开了车帘,露出了半张俊逸非凡的脸,不晓得是昨晚做了噩梦还是如何,从早上起赵邺的脸色就黑的能滴出水来。
秦筠怔了怔,双眸不自觉地瞪大,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觉得自己是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皇兄,我哪里会骑马。”
“学便是。”
“那不是会耽误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