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于是陆程便接着和他咬耳朵:“他问我叫什么几岁,是个omega怎么跑到货船上干活。他手上戴着的不是普通的通信器,而是弦表,还是瓦什隆的表,这人一定很有地位。而且他说话没有卷舌音,字正腔圆,再加上那身板板正正的三件套,我猜他很可能是联合王国的贵族,或者什么的。”
李谦飞闷声不响地往前走,陆程嘚吧嘚吧说完,两人已经回到了房间。房间里没人,李谦飞站在床边手一松,陆程没防备,哎哟一声在床上摔了个屁墩儿。
李谦飞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我管他是贵族还是平民,怎么着,他还真打你主意了?”
陆程翻身爬起来,扑棱了一下头上的卷毛,说:“嗯,晚上八点他约我吃饭。”
李谦飞的脸啪嗒掉下来了,黑得跟锅底似的。
只听陆程接着说:“所以我们得赶在那之前下船。”
李谦飞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陆程说:“因为这人很可能是这艘船的雇主。虽然这也是我瞎猜的吧,不过他有钱有势这点应该没跑。晚上如果我去吃饭,那么很可能会说着说着就漏嘴了。不去的话,他肯定会派人查我。不管哪样,我们都可能暴露。考虑到你二舅还在哈希姆水深火热,万一这兄弟想给哈希姆国王做个顺水人情,把船又开了回去,我们不就全完蛋了。”
李谦飞合计了一会儿,拿出终端查了查,对陆程说:“下午四点货船会在沙特吉达港口靠一次岸,我们那时候下船。”他低头传了条消息给裘秋,将事情简短地说了,没一会儿对方便回复了消息。李谦飞放下终端,见陆程抱着膝盖,长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觉有些奇怪,他摸了摸脸,问:“怎么了?”
陆程合上嘴巴,收了那副傻兮兮的模样,说:“你真听了我的啊。万一我猜错了呢。”
李谦飞想了想,说:“错就错了,顶多折腾点,能有什么。再说,我听你分析得挺是那么回事的,小心些总没坏处。”
陆程“哦”了一声,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又问:“房间里怎么没人,艾德……李金翠呢?”
李谦飞说:“我让裘秋带回屋了。有他你不是睡不着么。”
陆程奇道:“你怎么知道?”
李谦飞动了动嘴唇,陆程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对方沉默了片刻,就蹦出两个字儿:“猜的。”
陆程:“……”猜个屁,看你那德行就是懒得说。
不过连着斗智斗勇了一天,陆程确实困得要命,昨天李金翠在,他连澡都没洗,这会儿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难受。陆程松了松领子,从行李里翻出一套换洗衣服,对李谦飞道:“我冲个澡,一会儿补个觉,你跟我一起么?”
李谦飞挺想一起的,但下船的事还得和裘秋商量几句,于是摇了摇头,道:“我昨儿洗了,你去吧。”
自从求欢被拒,陆程已经习惯了自己男朋友如此冷漠。他向浴室走了两步,又转过头问李谦飞:“那等我出来一起躺会儿?”
这回李谦飞痛快地答应了,陆程心情好了不少,哼着歌去洗澡了。
陆程冲澡很快,十几分钟就出来了。李谦飞把自己的行李拎了过来,陆程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直忽略的问题。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道:“金翠一个纯血统omega,把他丢在一群血气方刚的alpha中间,是不是不太好?”
李谦飞正在铺床,听了这话回头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都没事,他们一群受过训练的佣兵还能被偷袭不成?”
陆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陆程一直觉得李谦飞的奇葩脑回路能吊打全人类。一般这种情况,担心omega被这样那样才是正常的吧。
陆程张了张口,想解释一下,但李谦飞显然觉得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他铺好了床,扒掉身上的衬衫,又弯腰脱裤子,背上的肌肉隆出道道优美的曲线,陆程瞬间什么都不想了,什么纯血统什么佣兵,他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盯着李谦飞的后背一阵猛瞧。
李谦飞脱完衣服爬上床,见陆程还站在那发呆,不耐烦地拍了拍被子,道:“头发干了吗,干了就来睡觉,抓紧点能睡几个小时呢。”
陆程把手里的毛巾一丢,冲上床顺势一滚,就撞进了李谦飞怀里。单人床不大,两人亲亲密密地搂成一团,倒也不算挤。陆程埋在李谦飞的颈间嗅了嗅,熟悉的味道涌进鼻腔,陆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李谦飞的信息素并不温柔,和他人一样又冲又猛,但陆程闻惯了,不觉得刺鼻不说,反而还有些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