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咬碎这个人曾经在我心里的一切。愈是用力,后头愈是哽咽,眼眶胀得通红,却干涩得要命,流不出一滴眼泪。
“小学弟。”他敛了敛眉,“你别哭,其实我对你……总之我会补偿你。”
“你觉得我那篇论文写得好,我可以给你啊。我可以就说是你的成果啊。”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我可以不跟你争啊。什么神外的第一把交椅,让给你就是了。这种东西争的有意思吗,非要你谋划已久,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不顾病人的生命,只为了赶我出院。”
“也许在你眼里,我从来就不该跟你并肩。你享受的只是看我傻傻地追着你,对吧?”
“在你眼里,我这种‘背景不明’的人根本入不了你的贵族圈,嗯?”
“子琛,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提高了音量,他也终于哑口无言。
两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渐渐平稳了呼吸。
“你大概是想,我就该读破学校,进个小诊所。我现在觉得,我也真的就该那样,进不了小诊所干脆回家种种地。”
“因为那样的话,就不用认识你了。”
言毕,我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再也不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