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那拍花子的带走了这孩子,孩子在这山下哭闹着不走,却让那拍花子的一顿毒打。这白虎本是路过此处,救下这孩子将孩子养在了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才不至于让孩子死于非命。它不过是咬伤了那拍花子的腿,那拍花子的逃走时不甚撞到石头上才失血过多而亡,这本就是他的命。”他开口说道。
“这位先生怎么尽帮着畜生说话,野兽终归是野兽,迟早是会为祸的,依我看,便现在打死了它,若是没有我们,虽是你先制服了它,但你一个人也把它弄不下山,我们杀死了这老虎弄下山得了好处便分上你一些,听闻这老虎周身都是宝呢,更何况是罕见的白虎。”说话的人眼中冒出精明的光,贪婪的看着那白虎,而周围的人竟一个个出言附和。
他一挥手,取了那白虎的禁锢,便见那白虎站起身来朝着那人群的方向一吼,竟有不少人,吓得腿软跌倒在地,更有甚者自那腿间流下带着恶臭的液体。
白虎走到他跟前,他摸摸白虎的大脑袋:“尔等竟敢如此?”这般说着,便刮来那剧烈的风朝着那些人吹着。
阿桐看着那在风中东倒西歪的人不由得拍手叫好:“若非大人方才将白虎禁锢住了,这些人才不会说出喊打喊杀的话,早就跑到哪里逃命去了。真是不知好歹!”这般说着,阿桐手轻挥,便见那些人一个个打着滚滚下了山:“看着他们就生气。”
“你看,这就是人类,和你们兽类是不一样的。离开吧,回到远离人群的深山吧,这尘世,不是你该在的地方。”
那白虎恋恋不舍的望向那孩子的方向,嘴里呜咽着。
“他回到父母身边才是最好的,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好生照顾他的。”他对白虎说道,又朝着月娘的方向:“这位夫人,让它道个别吧。”
那月娘看了白虎一眼,又看向自己怀中望着白虎的志儿,犹豫了下,终是松开了手,却仍旧戒备的看着那白虎,似乎怕它伤害志儿。
志儿走到那白虎面前,手捧着白虎的脸,眼泪无声的留下,白虎轻轻舔着志儿的脸,细细的看着志儿的模样,想要记住他的样子。然后开始后退,不再看那被月娘拉在怀中,朝着它伸手的志儿。
志儿含糊不清的声音,嘶哑着叫道:“娘……娘……”
那白虎颤抖着后退,大大眼睛落下一滴泪,打湿了脸上的毛发,落到地上,溅起小小的灰尘,它一甩尾巴,转过身朝着他走去。
他将手放在那老虎的眉间:“我要消除你和他所有的记忆,记着他,对你不好。不要记得人类,远离人类,这样以后你才不会轻易靠近人类,不会让他们以为你要伤害他们,而去伤害你。也不会因轻信人类,而被伤害。回去吧,回到你的深山。”
他的手离开的瞬间,那白虎咆哮一声,朝着远处跑去,越跑越快,再不见踪迹。
那月娘愣了愣,拉着她的夫君,朝着那白虎消失的方向叩了三个头。
“到底,还是有明白人。”他这般朝着二人说道。
带着阿桐轻跨一步便离开了那三人的视线。
“大人可是送了那白虎什么好东西?”阿桐好奇的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它既一片善心,便替它开了灵根,以后它若好生修行便可成妖成仙。”
“大人,到底是心软,只是那些人怎么这么坏啊,一点也分不清是非黑白!”
“魔气蔓延的速度越发快了,人心但凡有裂缝便会被这黑气侵蚀,会将心中的恶念扩大。若是那清明之人,便不会被蛊惑。现在影响还算是小,只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过几日,怕是会有仙来同我商量此事了。”
“如今咱们已找到十一颗镇魂珠了,想必一定会很快寻齐的!”阿桐这般说道又好奇的问:“大人,阿桐第一眼见那白虎之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呢,那志儿的母亲怎么一点也不怕呢?”
“阿桐可听过‘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他笑笑。
“反正阿桐和大人都是天生地养的无父无母,是体会不到为人子的感觉了!”阿桐伸了个懒腰。
“昔日,曾有那么一人,将我视为亲子,那是我最敬爱的人。”他望向那天边。
“那大人跟阿桐说说那位长辈啊?”
“那日我有了说书的心情,便告诉阿桐。”
“大人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