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兔子该不会有什么关于自己的丑闻吧?
妖艳女子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丝帕兔子,轻抬柔情似水的眼眸,满带美丽的遐想追忆笑说:“逸郎碍于她的身份,不好当面拒绝,只好借她的丝帕做了一只兔子交予他人之手。他说,只要木二千金找到这只兔子,便是上天指定的姻缘,他愿意娶她为妻,否则,只当一场美丽的误会。”
“……”木晨儿忽感背后凉嗖嗖的,从前的自己一定做了很丢脸的事情吧?
妖艳女子双手紧握捧在下巴前,眼里浪漫的追忆洋溢,庆幸感叹喃喃道:“幸好,木二千金不眠不休整整找了三天,还是没找到!”
“……”木晨儿冷汗潸潸——比自己编的那个包子的故事还更悲惨。
这个女人还用“幸好”二字,难不成全城的人都在看“木晨儿”的好戏,巴不得她找不到那只该死的兔子?
钟逸轩,害人不浅,祸害人间!
妖艳女子收回思绪,妖眸含波凝视着大胖子双眼,紧接着说:“木二千金没有找到逸郎的仙兔,但是,很多人纷纷模仿,以仙兔定情,成就了好些姻缘。但是,唯独逸郎的仙兔最特别最厉害,只要他把仙兔送给某对有情人,这有情人必定能琴瑟和谐。”
她再扬起兰花指再戳了戳大胖子的肚子,娇滴滴道:“难道……你不希望我们……”
“好好好……”大胖子抓着她软弱无骨的手,欢喜笑说,“只要美人一笑,五千两不算什么?”
木晨儿捧着一叠厚实的银票,狡黠一笑,双目发亮,什么丢脸的早抛了九霄云外去,反正那个人不是真正的自己。
五千两!
一只丝帕做的兔子至五千两!
而且还是钟逸轩问这里的姑娘“借”来的丝帕,简直就是无本万利!
除去赎簪子的钱,还有两千两!
这毫无节操的钟逸轩该不会经常以这种方式哄骗女人的钱吧?不行,得让他多做几只,这让就赚翻了!
“嘿嘿……”木晨儿越发笑得阴损,奸商都是这样的。她才刚转过拐角,拽在手里的银票就被钟逸轩给夺了过去。
“喂……”
钟逸轩数了一下,抽出其中的五张银票递给她,淡然说道:“一九分,这是你的。”
木晨儿瞪圆了杀人似的眼睛,冷声道:“钟逸轩,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钟逸轩不以为然侧眸看了看她说:“表妹,这可是表哥动的脑子哦。”
木晨儿眯起眼,死死盯着他说:“你出卖的是我的丑闻!”
钟逸轩凝视着她的眼眸,轻轻浅笑道:“那是事实,表妹也忘了吗?”
木晨儿咬了咬牙,摊大掌心向他,愠闷说道:“我不跟你废话,我干得辛辛苦苦,劳心劳力,还丢了从前的面子,至少五五分账!”
钟逸轩丝毫不买账,浅浅一笑说:“表妹,赶紧端盘子去吧。”
木晨儿紧咬牙根,在心里将他诅咒了上万遍,为了银子,忍!
“赶紧吧,二号厢房。”钟逸轩微笑道。
木晨儿扬起手冷冷问:“你那只该死的兔子呢?”
钟逸轩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心上,浅笑说:“表妹,你表哥是很有原则,很有性格的,一个生财的办法绝对不会在一天之内用两次。所以,你不要借故偷偷把兔子藏起来了。”
“……”木晨儿沉默,甩开他的手,默默转身走去。
此人有病,请勿靠近。
木晨儿吞了一口闷气,端着盘子走进二号厢房。
看见有人进来了,正在两天的两个男人随即沉默下来。
想着被钟逸轩讹了一笔,心中尽是不快,木晨儿愠闷地把菜一碟一碟放上桌面,本不想多理会,目光无意轻扫,往这两人的脸上扫了一眼,骤感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霎时多留了一个心眼,流转目光轻轻扫视过去,瞧见了其中一个人挂在腰上的金牌——靖。
另一个人腰上的金牌——越。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怪不得有点熟悉,又是百里骓那群恶毒的亲戚!靖王和越王!
夹路相逢,她手心微微抖了一下,下意识摸到自己的脸纱处,眼角余光缓慢打量他们,确定自己没有露出破绽,搁下菜肴后,她赶紧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