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个女人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没想到竟也是个厉害角色。”
听到背后的话,木晨儿直觉与自己有关,下意识放慢脚步。
“既然她要为百里骓出头,我们就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让她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十一弟无须着急,那女人昨天坏了某人的计划,某人比我更加恨不得将那女人除之而后快。我们等着看好戏,适当的时候,再轻轻推波助澜好了,定让她挫骨扬灰。”
木晨儿脚跟发软走到厢房外面,靠着墙壁轻轻吐了一口慌气,杀气,冷冽的杀气弥漫在眼前。
社会流行打出头鸟,昨天冒泡干什么,拼上性命就只有一根破簪子!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木晨儿整个人心脏无力跳了起来,吓得脸色一阵煞白。
“表妹做了亏心事?”钟逸轩看着她发白的脸笑笑问。
木晨儿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缓过气来,冷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吗?”
钟逸轩摇摇头,不以为然笑道:“表哥只知道,你如果还不干活,某人就要发脾气了。”说着,他把手里的托盘递给她说,“大堂,三号桌。”
木晨儿心有余悸地接过托盘,脑袋里全是那两位王爷的阴谋诡计,他们说的某人,指的是哪一位王爷?喔,射箭的那一位?他今天还故意偶遇了,莫不成有什么阴谋?
她惶惶不安地往楼下大堂走去,随便搁了酒菜转身便走,手腕却被抓住了。她骤然阴沉眼眸,冷冷道:“客官,本姑娘只卖力不卖身,请松手。”
“堂堂王妃为何沦落至此卖力?”
木晨儿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扭头看去。她还没看清猝然站起来的某人脸庞,下腰就被死死地箍紧,踉跄跌入某人怀中。
“好妖艳的妆容。”百里骓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脸,直接掐在她隔着脸纱的脸颊上,咬牙切齿低念,“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么?”
木晨儿缩起脖子,竭力想推开他的手,却拗不过他的力度,不爽低念:“百里骓,这里是公共地方,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你凑这么近有什么企图,松手!”
“谁对你有企图。”百里骓旋即松开她,胸中多了几分困窘和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那么自然地就把她圈在怀里了,像是夺回自己的一件专属物品,那么的理所当然,压住心中的奇怪的想法,他冷声道,“赶紧换了这身衣服回王府,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还不能走。”木晨儿侧过身去轻声道。
百里骓正欲说话,背后突然传来越王试探的声音:“十五弟?”
百里骓骤然沉下眼眸,眸底深处多了几分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木晨儿打了一个激灵,悻悻挪动脚跟准备开溜,却被百里骓死死抓住了手腕。
百里骓紧扣住她的手腕,转过头去看了看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个人,淡笑寒暄:“两位皇兄,正巧。”
“是呀,正巧。”靖王打量着站在百里骓身边的人儿,戏谑道,“若不是这么巧,还不知道向来严谨的十五弟也喜欢到这烟花之地。”
越王看了一眼百里骓至今还不肯松手的小美人,满脸好奇笑笑道:“难不成,这小美人就是那日在名瑄楼当众表白的佳人?”
“……”木晨儿汗颜,这该死的百里骓还不松手,是不是要明天上头条——瑄王爷到青楼捉奸,抑或王妃到青楼捉奸?
“是。”百里骓简单地说了一个字。
越王满脸好奇探眸,但是木晨儿一个劲躲在百里骓的身后没让他瞧见,他收回目光戏谑笑道:“从前还不知道十五弟也是个多情的汉子,这佳人一定很特别。怎的,十五弟把瑄王妃的才干藏着,也要把这小美人的娇容藏着吗?”
趁百里骓的力度放松了点,木晨儿使劲甩开他的手,掖着裙边疾步向楼上跑去。
“喂……”百里骓急急喊了声,意欲追上去。
越王伸手拦着他的去路,诡秘笑道:“十五弟,小美人跑了莫着急,为兄助你一把。”说罢,他挥手向站在门边的两个打手吆喝,“去,赶紧把刚才那小美人带下来!”
百里骓看了看木晨儿远去的方向,再沉下眼眸,睨向他,冷声道:“十一哥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靖王讥诮道:“他能有什么意思?十五弟不必着急,他不会跟你抢女人。只是,我们都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令你这不沾女色的王爷神魂颠倒,丢下自家王妃不管,却到这痴缠。”
越王再次挥手,他的两个打手连忙往楼上跑去。
“不必了,本王的女人自己待会身边就好。”说罢,百里骓抢先一步往楼上跑去。
越王却伸手拦截,用内力掐住百里骓的肩膀。
百里骓眸色冷沉,凌厉旋身绕过他的手,越步到了楼梯扶手上。
靖王跟着翻身上去拦截他,两个打手趁机往楼上赶去。
百里骓急切扭头看去,他刚才一直不松手,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