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轩摁住她的手腕,捎带不悦说道:“你若不道歉,不管你到哪间赌场,表哥都跟着你了。”
天呐,谁来收收这妖孽!木晨儿欲哭无泪责问:“你到底想怎样?”
“道歉。”钟逸轩直接道。
木晨儿鼓起泡腮盯了他一会,倔强别过脸去说:“休想。”
不料,钟逸轩满带欢喜冒出一句话来:“我就知道,表妹羞辱我,是变相纠缠我,被我看穿了。”
木晨儿满脸汗颜看向他。
钟逸轩轻叹一口气,眉头深锁,俊俏的容颜写满纠结为难道:“表妹,你让我如何是好?我该顺从你的欲望呢?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你可以狠心,我却不可以绝情。”
“……”木晨儿骤感呼吸不畅,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有病。”
钟逸轩侧头看看她,莞尔笑道:“如果让天下女子迷恋亦算一种病,我想,表哥我早已病入膏肓。”
木晨儿想死的心都来了,天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个心理变态的!
钟逸轩见她哭笑不得模样,暗地窃笑一下,再哀叹一声道:“表妹,我们不能继续这样纠缠下去,还是在这里解决一下我们的恩怨吧。”
“……”木晨儿彻底沉默,敢问,谁跟你纠缠呢?请不要自恋地自编自导自演好吗?
钟逸轩拈起一个铜板微笑说:“到天黑为止,如果你能赢我一局,从此,你便不能再纠缠我。”
木晨儿撅起眉头纳闷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有逻辑毛病啊?”
现在是谁纠缠谁?谁逼迫谁?谁非揪着别人跟他赌钱不可?
她只好换一个逻辑来听这句话:如果赢了,这个瘟神从此在视线范围内滚蛋。
“赌不赌?”钟逸轩笑笑问。
木晨儿郑重点点头说:“赌。”
“你先下注。”钟逸轩平手道。
木晨儿打量了他一眼,再往赌桌上扫看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把一个铜板押到“大”上。
钟逸轩随手把铜板甩到“小”上。
“开,小!”
木晨儿骤然撅起眉头。
钟逸轩捻着铜板笑笑道:“表妹,你输了,还可以继续纠缠表哥。”
木晨儿努努嘴再把一个铜板押过去道:“小!”
钟逸轩优雅地把铜板按压下去。
“开,大!”
木晨儿忿忿咬了咬牙,不爽地盯了钟逸轩一眼说:“这一局,你先来。”
钟逸轩看也没看赌桌,只是冲她笑笑,随手把铜板抛了出去。
铜板在桌面上转了几圈落到“大”字上。
木晨儿连忙把自己的铜板搁到另一边。
“开,大!”
“哎呀!”木晨儿恨恨地跺了跺脚。
钟逸轩捻着手中的铜板戏笑道:“表妹不相信有赌术这回事吗?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不佳,这样吧,我让你,你可以一次性下两个注,剩下的就是我的。”
“真的?”木晨儿拧紧眉心问。
钟逸轩理所当然点点头。
木晨儿狡黠一笑,分别把两个铜板搁在大小上。
钟逸轩把钳在二指间的铜板,轻轻按压在围骰上。
木晨儿满目期待地看着摇晃的骰盅,赶紧摆脱这瘟神!
“开,六个六,围骰!”
“……”木晨儿表情僵硬。
钟逸轩微微一笑,戏谑道:“表妹,运气不佳喔。”
木晨儿沉下眸色,盯向他说:“我就不相信这家赌场是你家开的,你的运气是不是到顶峰了!请表哥继续卖围骰!”
结果,她想死的心头来了,一连十局,竟然都是围骰!
好好一座铜板堆出来的小山丘,眨眼秃了一个顶,木晨儿心疼死了。
好女不跟瘟神斗,还是乖乖的躲!
木晨儿愠闷地把自己的铜板收拢起来。
“弟妹就这样走呢?”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似是陌生的声音。
木晨儿再次心脏无力地颤抖了一下,她扭头看了看,才知道是昨天差点把自己射死的百里辰,心底马上挂起十二级台风警报。
看来,此地的确不宜久留。
百里辰走到赌桌前来,温文笑道:“昨日让弟妹受惊,今天倒不如让十哥替弟妹出一口气,如何?”
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木晨儿在心里闷咕了句,笑笑道:“心领了,我自己的恩怨喜欢自己了,不劳烦王爷大驾。”
百里辰骤然阴下骇人的双眸,冷冷道:“弟妹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还为昨日的事情耿耿于怀?”
木晨儿心脏无力地倒退两步,背后一阵透凉,摆出一副欲哭无奈的表情——大哥,你昨天跟百里骓斗得要死要活,若说你现在真心好意地帮忙,白痴才会相信!
百里辰收回落在她身上的寒目,睨向钟逸轩,阴柔笑道:“昨日听闻钟公子是叶城第一才子,还没有领教。钟公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