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木晨儿哭笑不得地抽了抽嘴角,问,“自从那次见过面后,你们没有再见面吗?”
百里骓摇摇头,再点头说:“再见面的时候,是在大将军府了。”
“……”木晨儿彻底无语,无力扶额,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肯定一个女人?一个此生唯一,非娶不可的女人。
百里骓看了看她复杂无奈的表情,补充说明:“当然,我和慎儿虽然没有再见面,但是,本王没有少打探她的事情。她温柔娴淑,体贴家人,而且还特别喜欢帮助别人,事事以别人为先,默默付出,从不求回报。”
他停顿了一会儿,盯着她将信将疑的表情说:“但是,她常常被你们将军府的人欺负,你们对她百般为难,还几次险些让她丧命。”
木晨儿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机械道:“你就是这样,几乎是盲婚哑嫁的认定了你的女人?瞧你对她呵护备至,我还以为你们……”
想起大婚当日他那温柔细语,她还以为他跟木慎儿相识已久,这没想到是如此的简单,心头的感觉骤然复杂,三观有点摇摇欲坠。顿时为木慎儿感到悲哀,也为自己这个无辜的中间人倍感悲哀。
察觉到被她质疑和嘲笑,百里骓沉下脸盯着表情复杂的她,理所当然说:“这么好的女人,本王自然要把她带到身边好好保护的。本王说了,今生只要一个女人,认定了她,自然要对她好。”
木晨儿一脸受教点点头说:“嗯,我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简单,太简单了,古人的爱情太纯粹了。
对,他们习惯了盲婚哑嫁,现在难得见了一面,相处了短短几个小时,还亲自打探了不少消息,相较之下,已经很不错了,他当然该好好珍惜。
百里骓冷瞪了一眼她感慨万千的表情问:“还有疑问?”
木晨儿侧眸打量了一下他,按耐不住满腔的好奇,试探微笑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认定的女人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事实上,她却是你最厌恶的那种女人,你会怎么办?”
“胡说八道。”百里骓冷声道。
木晨儿耸耸肩说:“我说如果而已,你还没有跟她相处,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表里如一呢?”
百里骓冷哼一声,俯身过去直盯着她说:“木晨儿,你想挑拨离间?”
木晨儿倒退一点,吐吐舌 头说:“不爱听的话,当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好奇古人的感情生活罢了,用不着这么凶。
第二天
木晨儿早早溜出了王府,直奔当铺,把百里骓送的玉梨簪子放到柜台上问道:“老板,这个可以当多少钱?”
掌柜拿起簪子看了看,问:“姑娘要生当还是死当?”
生当?死当?木晨儿挠了挠脑袋,既然拍拍屁股走了,哪里还会回来赎这破东西?
“死当!”木晨儿连忙回答。
掌柜紧接着问:“姑娘想当多少钱?”
“这个嘛……”木晨儿咬咬牙,昨天没看见韩林给多少钱,看着一根细得要死的簪子,而且还是出自百里骓那死抠门的手,一定不会很值钱。
她咧起嘴角笑笑说道:“老板,我很需要钱,你给我开个最大的价钱就好了。”
掌柜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眸底深处闪过一丝狡猾,扬起三根手指道:“最多值三百两。”
“才三百呀?”木晨儿撅起眉头不悦叨念,“就知道百里骓这东西拿不出手。”琢磨再三,她点点头说,“好吧。”
掌柜忍住眼中的笑意,给了她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木晨儿拿过银票看了看,小心翼翼把两张银票藏起来,再把剩下的一张银票放到柜台上说:“老板,可以给我兑换成一百个铜板吗?”
“一百个铜板?”掌柜稍作不确定问,“姑娘,你是要用这一百两换一百个铜板?”
“不够吗?”木晨儿急切问道,再轻扯嘴角笑笑说,“五十个?”
掌柜马上拿过她手里的银票,脆脆地给了她五十个铜板。
木晨儿满心欢喜把铜板兜起来,直奔赌场。
木晨儿挤到赌桌前,保险起见,从钱袋里掏出一个铜板左右张望。
虽然初涉赌局,但是赌运极佳,不到半个时辰,她的跟前放满了赢来的好大一碰铜板。渐渐地,她也阔气了,不再是三两个铜板地放出去,而是一捧一捧地下注。
“买定离手喂!”
“买大!”木晨儿一捧铜板押下去。
“表妹,真巧。”耳边特然传来钟逸轩的声音。
木晨儿直觉有不好的预感。
“开了,小!”
“……”木晨儿阴沉下脸,扭头死死盯了一眼钟逸轩一眼——煞星,滚远点!
“好恶毒的目光。”钟逸轩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脸戏谑道,“表妹技术不够,可不要把责任推到表哥身上。”
木晨儿咬牙切齿说道:“赌,是靠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