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头领见状,眼睛一瞪,就要发怒。轩辕昱急忙伸手制止道:
“官爷请先听我一言。我们来这里是找人的。我们寻人数日,探听到她被卖到这里来,才寻来此处。舍弟过于心急,才无心闯坏了大门封条,实在是无意冒犯官威。说起来,我们寻的人,想必官爷们也略知一二……”
说着拿出凤栖县得来的晚儿画像展开在众衙役面前。那头领一看画像,吃了一惊,惊疑地问道:
“你……你怎会有这个女子的画像?”
轩辕昱本就是以那寻晚儿的人身份为赌注,以解困境。若那人身份尊贵,只要是有些相关的他们也不敢怠慢。见他们果然变色,知道自己推测不假,忙道:
“我们自然也是受命寻人的。听说本地官爷已找到此女了?”
衙役迟疑着答道:
“我们确实有人找到过相似的女子,但事主已否认。你们是哪个县府的人?”
轩辕昱干脆顺水推舟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彩桐县的。因我二人想要邀功,听闻贵县有线索,就匆匆赶来,闹了一场误会,真是见笑了……”
衙役将信将疑,但那张画像确是真的,他便又无从疑起。最后唯有选择相信,又问道:
“你们二人?那里面的人又是什么人?”
轩辕昱转头看了看吓成一团的龟奴,心道这些人平时做的也不是什么好活计,干脆由他受一受苦得个教训。淡然一笑道:
“我们无意中闯入这里,那人便在此处了。”
“这么说,是漏网之鱼!来人,提回去一并审理!”
衙役头领一声令下,便有人进来抓起龟奴带走。
轩辕昱心有疑惑,又向那头领问道:
“敢问阁下,不知这温香楼犯了什么事?何以要将所有人都带走了?”
那头领看了看温香楼的招牌,略带惋惜地摇摇头,叹道:
“该是他们气数已尽。今早先是他们的一干打手被人扭至县衙,午后时分,那老.鸨正来交涉,想要将人带回去,谁料忽然竟来了一道密令。言说有人密告温香楼为恶作歹,收买拐卖人口,逼良为娼,无法无天。此状已由厉害人物接下,令我们县太爷查实。县太爷哪里敢怠慢,立时扣下老.鸨,又着我等前来查封温香楼,将一干人众带回去。只不过审问了几句,便有半数姑娘站出来,说愿为此案人证。这次,怕天王老子也保他不住了……”
说完在楼内走了一遭,像是眷恋旧居一般,四处看过一遍。最后回过神来,挥手道:
“好了,看在你们是同僚份上,此次便不追究你们的罪责。速速离去,这里是重要场证,必须封起。莫要防碍我们办公。”
轩辕昱忙拉起轩辕昊,告辞而去。
两人离开温香楼,虽对温香楼忽遭暗袭之事满怀疑惑,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会与连紫应有关。就是她的拜托,公子才让人清扫温香楼。这一点,只怕连紫应也意想不到。
两人本想再四处探听消息。但时辰已是黄昏,行人越来越少。二人拿着画像向行人,商铺打听,都没有得到想要的音讯。转眼华灯初上,连商铺都纷纷关门歇业了。两人无奈,唯有找客栈休息。
因见轩辕昊精神不济,轩辕昱左右扫了几眼,看见不远处便有家客栈,招子上大书“云来客栈”几个大字,便拉着轩辕昊走了进去。
小二带两人开了房间,随后端了酒菜送来。看见轩辕昊拿着连紫应的画像在灯下呆看,有些好奇,探头看了一眼,讶然道:
“公子怎么有这位姑娘的画像?”
轩辕昊一震,急忙跳起来,一把扯住他:
“小二,你见过她?”
小二吓了一跳,急忙举高手叫道:
“公子饶命……”
轩辕昊见吓到他,忙放开取出一块银子塞给他,说道:
“小二哥别怕,我只是想向你打听这位姑娘的事。”
小二看见银子,两眼大放光茫,天王老子也不怕了,忙笑嘻嘻地道:
“这位姑娘午后才走,公子若早几个时辰来,就能见到了……”
“什么?她来过这里?她去哪里了?”
轩辕昊闻言急得又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小二也不怕他,只是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一松,答道:
“是早晨跟一位贵气公子来的。来时一身纱衣不足蔽体,她上了楼来,再下来时,已换好一身上好绸衣。随后便同那位公子离开了。至于去哪里,小的就不知道了。”
轩辕昊闻言脸色一变,脚下不稳地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倒在桌旁。
公子?她随一位公子去了。那位公子是什么人?她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她随他到哪里去了?她为何要随他而去?
一连串的疑问让他心口疼痛发麻,两眼发直,呆若木鸡。
小二见他忽然颓唐若废,与之前判若两人,不知道怎么了,忙问道:
“公子,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