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紫应蹙了蹙眉,心底始终关心轩辕昊为什么会流血,很快把窘迫放下了。她抓住春儿发急说道:
“春儿,你赶快去把大夫请来吧,他……”
“哎,我真的没事啊!”
那头轩辕昊止住鼻血,见她坚持要找大夫,急忙阻止。连紫应蹙起眉走到他面前,仔细看了看,见果然没有再流血,稍稍放下心,疑惑地问道:
“真的不流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脸色又胀红了一层,别开脸挥挥手道:
“想是天太热,燥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也不敢再与她对视,话未说完,转身逃似的蹿出门跑掉了。
“喂!”
连紫应追了两步,还想再说什么,但他纵起轻功,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中。只好无奈地扁扁嘴,走回房间。
春儿并不出声,看着两人奇怪的对话与神情,暗暗偷笑。见轩辕昊逃走了,掩嘴又笑了一阵,把热水提进内室,倒入屏风后的大木桶里。
连紫应顿着脚跟进内室,不满地噘起嘴暗暗把轩辕昊臭骂了一顿。莫名其妙,忽然跑进来像捣乱一样胡搅了一通,搞得人家心里七上八下的,然后又跑了。这算什么啊!神经病么!
春儿瞧了瞧她的神色,掩笑道:
“连姑娘,你放心吧。二少爷身子一向健壮,有什么他自会料理自己,我们无需为他担忧。”
“切—我才没有为他担忧!”
连紫应不爽他的行为,不屑地嗤之以鼻。不过,听春儿这么说,心里好像真的好了一点点。
她走到木桶旁边,伸手无意识地搅了搅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春儿看见她衣袖上满是血迹,急忙扯住她问道:
“连姑娘,你真的没有受伤罢?”
连紫应蹙眉,看了看衣袖,说:
“没有,这都是你们二少爷的血,他刚才一直流鼻血,止都止不住。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被人下毒。我说找大夫来看,他非说没事,莫名其妙,哼,懒得理他!”
听她话里虽然全是埋怨,但往深一听,却也是满含关怀的。春儿心中暗暗欣慰,连姑娘既然关心二少爷,是不是她之前的小算盘还是有得打啊?
“这些血迹都是鲜红的,我听大少爷说过,中毒的血是暗色的。连姑娘,你放心吧,二少爷这人,一向都是让别人遭罪的。谁想给他下毒倒还没那么容易呢。”
春儿宽慰道,不过,有种毒二少爷只怕也容易中。方才他看起来便已出现中毒症状了。那就是,情毒。
春儿嘴角不觉又扬起来,把连紫应看得莫名其妙:
“春儿,你干嘛无缘无故一直笑?”
春儿瞥她一眼,忍了忍,没法不笑,只好找借口道:
“我想起方才二少爷的脸,红得像虾子似的,想起来就好笑……”
说着更加“吃吃”地笑起来。连紫应想了想刚才的情形,倒还真是,红得得快成关公了。不由地也跟着笑了。心中一宽,准备重新宽衣泡澡,想起打了死结的肚兜,忙对春儿道:
“对了,春儿,帮我解一下肚兜……”
说着脱下外衣,把背转向她,指了指腰间打了死结的丝带。春儿看着她优美的肩线,白嫩细腻的肌肤,不禁暗暗艳羡。这么美的女子,人又亲切,她若能成为山庄一员,山庄定会更像一个大家庭。她禁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心动,一边帮她解着丝带,一边试探地说道:
“连姑娘,二少爷一回来,第一个便来找你。他真是记挂你啊……”
连紫应微微一怔,心下有一丝暖流暗暗涌起。有么,他会记挂她?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刚回来没错。他真的第一时间来找她?她咬咬唇,掩饰着唇角忍不住扬起的笑意,嘴上埋怨道:
“还说呢,刚才他闯进来,害得我以为是你,叫他帮我解肚兜,羞死人了。”
一想起那个情形,脸颊就有些发热。咦,她心中一动,蓦地意识到什么。他流鼻血,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什么?”
春儿吃了一惊,手上一颤,快要解开的丝带又打起结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追问道:
“你是说……方才二少爷……看到了你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她震惊地打量着眼前诱人的身姿。难怪他会流鼻血,是个男人都要疯啊!
连紫应咬起唇,脑海中回放着他眼神涣散尴尬脸红的样子,心中怦怦跳动。他看起来真狼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点点头回答春儿的问题:
“还好啦,只看到后背……”
看到后背而已,就那个样子了。要是给他看到其他地方,还不喷血而亡啊。好可爱的男人……
“还好?”
春儿瞪大双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这姑娘,真真是令人发指啊!
连紫应脸一红,想起春儿说过的,女子的身子只有丈夫能看,其他人就是看到脚都很严重的。急忙假装满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