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好,虽只是五月中旬,但在南方来说,已然犹似盛夏。午后,艳阳依然高照,真可谓酷暑难当。
午时过后,轩辕山庄脚下的彩桐河中,悠然驶来几只吃水颇深的中型货船。为首的一只,未等靠岸,屹立船头上的一名灰衣男子便焦急地跃上了河岸。他不是别人,正是十多天前外出采购石材打算修渡头的轩辕昊。他对船上的人吩咐道:
“你们歇息一下,再把石材卸下来。”
不等船员应声,他已飞快地向山上飞奔而去。几个纵跃翻飞,便已到山庄后门外。他脸上现出难抑的兴奋之色,进门直奔连紫应的住处。
远远看到那所别苑,想到要见到旅途中一直放心不下的人,心跳竟在加速。他按捺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来看。里面静静躺着一对紫金手镯。紫金丝扭成的镯身在阳光里并不炫目,却甚是精雅。镯口打成一对盛开的莲花,每瓣花瓣都清晰可见,可见做工之精细。放眼看去十分贵气,却又不夸张造作。
轩辕昊看了看手镯,又合起了锦盒,抑住激动,走上前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门内传来连紫应的声音:
“春儿,快进来,敲什么门。”
爽快清脆的嗓音比记忆中还要动听。轩辕昊唇角轻扬,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外间与卧房中间的珠帘被放了下来,他微微一讶,也未细想,掀帘而入。帘后又是一道屏风,他刚想绕过屏风,喉中“应儿”将要呼出,忽然听见屏风后传来她的声音:
“春儿你来得正好,我肚兜后面的结好像绑死了,怎么也解不开,快来帮我解一下……”
肚兜?轩辕昊一怔,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连紫应已经背向着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猛觉胸口“怦”地一下,脑子里也跟着“轰”地一响,轩辕昊顿时像被雷击中一样傻掉了。眼前是一具雪白如玉的桐体,除了脖子及小腰上系着的细细的粉色丝带,其余空无一物。白嫩的后颈上那细细的绒毛,看着让人心痒似搔,光滑如缎的肩背平滑得如流水一般。鲜藕似的玉臂像是玉琢而成,尚未触碰便已觉满手柔腻。视线不知不觉顺着她背上那条柔滑的细沟而下,细可盈握的纤腰诱人难言,看得他血脉愤张。更向下时,那圆润的柔肤适时地隐入了亵裤之中,使得看不到的愈是令人心神向往。
轩辕昊两眼发直,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意识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此刻他该马上转身,就算不出去,也要把眼睛闭起来的。但他已经像被冻了,什么也做不了。鼻子里面躁得难受,蓦地一痒,仿佛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涌了出来。
见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动静,连紫应有些奇怪,转回头看了一眼。那身高、衣服肯定不是春儿,她也没看清是谁,只“哇”地一声大叫,闪到屏风后大喝:
“谁?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轩辕昊顿时惊醒,急忙叫道:
“应儿,是我……”
听见是轩辕昊的声音,连紫应顿时惊喜地跳起来:
“轩辕昊!”
刚想冲出去,忽然想起自己没穿衣服,急忙拿起一件衣裳手忙脚乱地穿起来。来不及整理,走出屏风跑到他面前,开心地说: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用尽全力忍耐着想要扑到他身上的冲动。十几天不见,她竟然真的很想他哎!
但是冲到他面前,看到的竟是一个血淋淋的画面。吓得大叫一声,一把按住了他的鼻子:
“喂!你怎么了?你鼻子在流血!”
轩辕昊眼前全是那个雪白香艳的画面,迷糊中感觉怀中一暖,一个温软的身子已然贴在身上。鼻子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纤夷按住,那手心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他心神一荡,脚下发软,下意识伸手揽住了那个身子。那纤纤细腰仿佛是专为他的臂膀而备的,不厚不薄,抱着刚刚好。心神又是一荡,鼻子猛得又涌出一阵暖流。
“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耳边传来她惊慌失措的惊叫声,他怔了怔,急忙收敛心神,目光聚焦。只见她眼中满是惊恐,双手按在他鼻子上,鼻血顺着她的手臂流下,她的衣袖已染上了点点斑斓。他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想捂鼻子。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慌忙触电似的放开,后退两步,一下子又撞在桌子上。连紫应脸色发白,急忙上前搀扶,声音里听起来都快哭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你不会是中毒了吧?”
这血流不止的症状,跟电视里的中毒症状一模一样啊。她可不要他死,这么极品的帅哥死了多可惜。最重要的是,他要是死了,她会伤心啊。
轩辕昊脚边踢到一把椅子,顺势在椅子上坐下,避开她的搀扶,捂住口鼻尴尬地说道:
“我……我没事……”
口舌干燥,见桌上有茶壶,手忙脚乱地拿杯子倒水来喝,想掩饰窘态。
连紫应根本不相信:
“你这样还叫没事?”
伸手在他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