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一听这话不由愣住,不解地看着楼澈好一会儿,才复又道:“你说什么?”
“哎呀你这人,一句话让我说几遍啊!”楼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我说,你可以去擎南,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一个人。”
“本王没说要一个人去。”容骁很快道,“你们……”
“我们当然会跟你一起去,不过我说的是除了我们之外的人。”
楼澈眼见容骁这时候脑子已经不够用,不由无奈地叹道:“真是的,你都冷静这么久了,难道还想不明白,擎南在这个关头昭告天下说要大婚意味着什么?”
犹如被人醍醐灌顶一般,容骁眼微眯,道:“难道……是想大摆婚宴,借此邀请各国皇室?”
楼澈一副“看起来总算还没傻”的样子再度白了容骁一眼,这才复又道:“是啊,昭告天下,就意味着会大摆婚宴。可眼下四国都乱成这副样子,大摆婚宴有什么意义,还不是想邀请其余三国皇室一同齐聚擎南?”
此次联姻毕竟是跟皓月有关,且又是苏青墨一应处理,月云升尽管因病可能无法参加,但他手底下可是有莫麟这个全才在,所以一定不会错过。
而齐宣尽管无主,但眼下正在珉合城内处理朝政内务的却是景清蓝。对方身为他们的挚友,在得知此事后一定也会放下手头的任务快马赶来。
如此,便有两个国家都会参加了。
“那么容召呢,苏钲不见得会答应吧?”
“错,正因有这个情况,苏钲才一定会答应。”
“为何?”容骁不解。
“因为,这可是唯一一次能够一网打尽的机会,你若是苏钲,你会放过吗?”
原本他们分散各地,苏钲想要全攻,就必须也得分散出手下势力。
但是苏钲为人太过自信,一直以来所有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如此导致了他对手下人的调教,也因此才会有之前李继跟范庭川窝里斗一幕的发生。
“苏钲会来,而且我估计会选择带范庭川一起前来。不过他身边那个李继恐怕就要心里吃味儿了,难保那小子不会私底下不会做什么动作,而到了那时,你们自然可以将落单的他给除掉,如此不就等于卸掉了苏钲一条手臂?”
极阴极阳两个载体,一个是赵润清,一个是李继。
赵润清因为上次重伤被救走后,似乎一直被苏钲有心藏起来,唯有李继还能时常出来跟他们打个照面,但他们却因为大形势而一直没能对他下手。
如果此次两人分开,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们自然可以很好地绕过苏钲的眼睛对他的人下手,等到那时再去攻打苏钲,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容骁经由楼澈的提醒,也觉得如此可行,不过难保对方不会怀揣与他们同样的想法,所以在他们的人手前往擎南的时候,也必须要做好后备。
“可既然三国都有人出马,我们想要过去,岂不是只能在暗中行事了?”少顷,考虑到眼下的情况,容骁将担忧说出。
哪知楼澈闻言却得意一笑,大着胆子戳了戳容骁的额头:“你傻啊,忘了自己手里还有一张什么王牌吗?”
莫名觉得脑中灵光一闪,容骁蓦地睁眼:“容湛?”
自从上一次离开阴阳山,因为容湛的失误导致了元勃的死,因此他便一直让莫麟派人将容湛关押起来,就是担心这家伙的露面会让苏青墨联想到阴阳山,因而会由此想起元勃。
她这一生背负了太多人的性命,至亲至爱,身为她的枕边人,他又怎么能再看着她深陷在痛苦跟自责中?
正因如此,由于长久未见,连带着他都有些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是此刻经由楼澈提醒,他才终于想到。
“虽说眼下容召是苏钲在控制,但他一没有登基,二没有昭告天下,所以这个皇位怎么也算名不正言不顺。而容湛虽然对他们来说一直处在失踪的状态,但毕竟没有发国丧,没有发国丧就等于没死,届时出现也不过虚惊一场,算不上什么严重的问题。”
“可容湛那家伙精神已经不太正常,就这么带着去,我怕是还没走到擎南,人就……”
“哎,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会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的。更何况我听说那家伙一直对苏钲抢了他的位置耿耿于怀,指不定啊还有一场好戏看呢!”
楼澈说的高兴,容骁却满心沉重。
尽管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但他还是担心苏青墨,担心她会受委屈,更担心她会受伤。
眼见这人的一张脸都耷拉了下来,楼澈无奈地长叹一声。
情之一字果然是这世间最伤人的东西,好端端的也能让一个清醒的家伙变成傻子,更让那信心满满的好男儿变成如此唯唯诺诺的模样。
“好了,其他的先不要想,先看看怎么传话回去,让他们赶在这两天把容湛带过来,再让景清蓝那边也做好准备。”
容骁点点头,心情仍旧沉重。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样的情绪越发强烈,只让他担心此次会面,又将引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