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这话说完,除却他们一行之外的其余人,全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你们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要剐你们随便,什么叶什么萧,别想着把莫名其妙的东西安在我们身上!”
那男子喊得激烈,挣扎得更是激烈。
苏青墨眸底利光一闪,扫了眼那边表情严肃的景清蓝,便知对方可能也发现了这个人是有一点功夫在身的。
否则都已经被他扣得死死的,怎么还可能挣扎得如此厉害?
“呵,没想到你一个连大字儿都不识几个的人,竟然还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们就等等看,看到底你们跟那姓叶的有没有关系!”
苏青墨这话说得无心,但在身后叶家姐弟听来却隐约有点不舒服。虽说他们知道苏青墨并没有怀疑过自己,可姓叶的这三个字,无疑还是给他们身上补了一刀。
让他们隐约觉得,心有不安。
时间缓缓过去,周边的震动终于停了下来。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就听一声轻笑自周围响起,清脆如铃,宛若一汪清泉灌注人心。
众人回首,见楼澈一脸悠哉走了回来。那模样气度加之暖煦的阳光,简直叫人看着心颤。
“妈的,都这个功夫了他还在耍帅!”况琴相当不爽地瞪了一眼,“你们也不管管他!”
苏青墨跟容骁同时耸肩,这人要是有廉耻之心他们还能管管,但对这种臭不要脸的,他们觉得还是没有必要挽救了。
“不得不说,你们这手段当真是幼稚得令人发指了。”
楼澈走到了跟前,“叮里哐啷”扔下了一堆东西。
蜡烛……炮火……木柴……火油……还有一些莫名其妙,但看起来就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对了,还有这个。”
楼澈说着又从手中的布包里抽出两间袍子,模样跟花式一看便是跟南字军一模一样,但除了容骁跟况琴等人,其他人可看不出什么不同。
“你……这是……”一见到这些东西,阿贵跟男子表情微微一变,正想着说话,却被楼澈当口一人一巴掌。
“吵吵什么,本大爷话还没说完。”他不满地哼了声,“别跟我说这些都是我随便找来的,你,王小二,城东药铺的伙计,平日里住的房间下面就是库房,库房角落有一个筐子,里面装的就是这件衣服。”
“至于你,阿贵,阿晴嫂的铺子下面虽然没有地窖,但是三步之外的那家酒馆下面却有。听说你一直是那儿的常客,这东西便是在那里发现的。”
两件衣服,两个出处,这便坐实了南字军身份被伪装一事。而阿贵跟王小二尽管死不承认,但对熟悉二人的百姓来说,此刻却已经有点明白过来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你二人所为……”楼澈说着,看向况琴,“就要劳烦三皇子出马了。”
况琴白了楼澈一眼,一点都不想听他指挥。然而更知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将手中药包拿出,一边示意暗卫跟景清蓝按住这两人,一边手执银针开始动作。
他手法飞快,旁人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但就在这样快速的扎针下,可见阿贵脸上的肿胀缓缓消了下去,而另一边王小二的脸上也露出了原有的疤痕跟褶皱。
少顷,他从锦袋内掏出一个瓷瓶,将内里青绿色的药汁倒在掌心,在两人脸上狠狠一拍!
“啪啪”两声,伴随着两道痛呼,景清蓝他们终于松了手,就见阿贵与王小二都恢复了原有的样子。
“这是……叶家秘术?”
叶繁花的一语震惊拉回众人思绪,苏青墨一脸疑惑看去,却见她跟叶时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叶家秘术,那是什么东西?”苏青墨问道。
叶繁花秀眉轻蹙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楼澈再度一笑:“秘术,神秘之术,多是被禁或者没有传承下来。依着刚才这情况,看来是有人故意传授此术给二人,让他们掩盖了自己原有的样貌,以此在城中埋伏。”
“所以怕是有人早就盯上你们了。”楼澈笑得更加灿烂道。
苏青墨懒得理会这不怕事大就怕没事的人,只向叶繁花道:“是他说的这个意思吗?”
叶繁花点了点头,很快又摇头:“一半一半。”
“秘术的确是没有传承或者多数被禁,但却只在主家,而非叶萧所在的分家。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不是他所为。”
“不是他,那会是谁?!”景清益疑道。
苏青墨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只觉得事情突然向一个不对劲的方向发展。她垂着的手紧了松,又松了紧,脑海里不断转换自己所知道的那几个叶家人,却又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阿墨。”这时,容骁一声轻呼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抬头看过去,见他神色凝重,心里不由“咯噔”一声,那断掉的一根线忽然就连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
“公主!”又一声呼唤惹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