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毕竟是三朝元老,若说一点本事都没有,换谁都是不信的。
眼下肖瑾尘刚问完,他就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小心道:“陛下这话……恕老臣不知什么意思啊……”
这才发现自己有些鲁莽,肖瑾尘收回腰身轻咳一声,慢条斯理道:“本王只是看二位大人今日有些反常,所以担心……你们是不是被人威胁了才故意这么说的。”
“这……王爷怕是多虑了,若说真有事,也只是老臣一夜未眠,想着天刚亮就匆匆入宫来跟王爷赔罪。”
“还请王爷看在臣二人年事已高脑袋不太灵光的份儿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啊……”这时,一旁的吴大人也笑着说道。
肖瑾尘越发看不懂这两人在搞什么把戏,尽管对他们说的话还挺受用,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然而伸手不打笑脸人,眼看着两个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的老头冲着自己笑得跟朵儿花似的,肖瑾尘浑身一震冷寒,只得假笑着道了声“如此便麻烦二位”了以后,便让宫人将他们送去一旁的内殿休息,等着上朝的时候直接过去便可。
“陛下,这事儿……怕是来得蹊跷啊。”当郑大人跟吴大人走后,肖瑾尘的贴很太监小声嘀咕道。
“本王不必你提醒!”他明显感到烦躁,说着,大手一挥,“派人下去,就算把整个珉合城翻得底朝天,也要把昨晚派出去那几个家伙给本王找回来!”
肖瑾尘眼下满心都挂在昨晚的事情上,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苏青墨给他挖好的坟墓里。就在他的人开始到处寻找昨晚那两拨人的下落时,苏青墨他们早已先一步开始行动,眼下正在阿晴嫂的客栈里,而在他们身前放着的,是一个麻袋。
月影得了苏青墨的授意走上前去将袋子解开,很快就见里面的人冒了个头出来。对方的手脚全都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由于动弹不能,他只能用那张被黑布塞满的嘴“呜呜”的叫唤着。
苏青墨听得头疼,瞥了月影一眼后,就见她顺手在那人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月影虽说力气并不是很大,可毕竟练过武,因而就见那人被打得眼冒金星,竟真的再没声音发出来了。
这时苏青墨才终于将视线放在了那人身上,对方正是郑府昨日行踪诡异的那个小厮,在郑大公子的帮助下,他们很容易便将人带了回来。
小平头、小眼睛、小脸、小鼻子、小嘴……对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黄鼠狼一样让人浑身都不舒服,苏青墨眉头轻蹙,而这时就见容骁将她往身后拉了拉,然后冲着那人道:“聪明的就告诉我们昨日跟你接头的那个人是谁,这样也不必浪费彼此时间了。”
小厮口中的黑布被扯掉,他正想张大了嘴嚷嚷,就见容骁忽然抬脚踹了过来,踩在他头上道:“事到如今还学不会老实,看来是得给你点厉害尝尝了。”
他话音落下,身后的况琴则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手中来回倒着两个小瓶子,诡异地冲着那男子一笑。
“这里面一个是毒药,另一个……还是毒药。”他说着,蹲在了那小厮面前。
“其中一瓶会让你肠穿肚烂,另一瓶则会让你失去知觉,麻痹你的神经。”他说着,缓缓将瓶塞打开,“然后呢,我们就会一点一点割下你的手足,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慢慢变成一个废物,可是你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的,你只能看着,直到最后整个人都被逼疯……”
况琴一向擅长做这种吓唬人的事儿,他话才说了一半,客栈内忽然散出一股尿骚味,原来是那小厮被吓得尿了一裤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冲他们喊着饶命。
“老板娘,瞧他们这架势咋跟土匪似的呢……”就在苏青墨他们忙着办正事儿的时候,客栈的小二正压低了声音冲阿晴嫂念道。
他刚一说完头上就挨了阿晴嫂一巴掌,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样用很小的生意斥责道:“你懂个屁,这哪是土匪,这叫流氓,而且还是有文化的那种!”
完全没发现两人说的都是同一种意思,随着阿晴嫂的话音落下,那头的小厮终于哀嚎起来:“各位大爷,各位姑奶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还没问,你怎么就能说不知道呢?”苏青墨淡淡说着,示意况琴先去到一边。
看着月影将那小厮拉了起来,苏青墨顿了顿,才又道:“只有一个问题,昨儿个快到傍晚的时候,在郑府外面跟你碰头的是什么人?”
听着她的话,那小厮顿时连哭嚎的声儿都没了。他呆呆看着苏青墨,过了好一会儿才浑身一激灵,微微侧开头道:“这位贵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事儿……这事儿跟小的无关啊……”
“无关?那是谁把媚骨香带进苏府的,又是谁把它放在了郑大人的书房,是谁偷偷摸摸开了府中后门,又是谁将整个郑府的地形图画出来放在了门口的柱子边上?”苏青墨笑盈盈地说着,每道出一句,就见那小厮身子抖一下。
“你的所作所为郑大人已经知道了,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