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在看着苏占言将白暮璇送走以后,自己也翻身跃上墙头,离开了赵家。凌薇跟叶繁花早已在街边等着,见她出来,这才都松了口气。碍于叶繁花在场,苏青墨并未表现出什么,只在回府将人支开了以后,才吩咐凌薇派人去查齐宣国跟这两家到底有什么事儿。
从私访赵府直到派人去查,苏青墨一路做得小心翼翼,甚至连容骁都瞒着不肯让他知道。心知事情绝非一两天就能有结果,就这样心焦地等了两天,第三天苏青墨却迎来了一封意外的请柬。
容骁此刻正坐在一旁替她剥着橘子,在扫了眼那请柬上的内容后,淡淡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事儿瞎说什么大实话。”白了他一眼,苏青墨重新把视线投回请柬上。
请柬是赵茹一派人送过来的,对她能在白家众人眼皮底下做这种事,苏青墨表示有些意外。上面写着对方邀她今日午时在在敬华楼小聚,对此,苏青墨思前想后也只有一个理由——为了答谢。
“不必理会。”抽走请柬甩到一旁,容骁往她嘴里塞了瓣橘子,“我听闻她最近在白家过的还不错,这种时候又怎么可能会来找你。”
苏青墨敛眸沉思没有出声,良久才缓缓道:“正是如此,我才更应该去看看。”
容骁剥橘子的手一顿,抬眸,视线莫测。盯了苏青墨好一会儿,他慢慢放下橘子,一边拿帕子擦着手,一边道:“你有事情瞒我?”
心中“咯噔”一下,苏青墨强壮镇定笑道:“对啊,你才知道?”
见她这么坦诚的应下,容骁反倒打消了疑虑。只是如此沉默下来,二人之间的气氛又再度变得奇怪。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如此,容骁不禁有些烦躁地起身,扔下句“让况琴跟你们一起去”,便快步离开了。
苏青墨看着他逃难般的背影,轻叹一声,也觉得很无奈。
在府中稍作收拾,眼见时辰快到了,她便招呼凌薇跟况琴同自己前往敬华楼。由小二领着上了二楼包厢,苏青墨一边走一边环顾周围,直到门扉开启,便听里面的人道:“王妃来了,快请进。”
眼见赵茹一慌张起身看向自己,故意做出的笑脸充满了讨好的意味。苏青墨脸色平静并不言语,只踱步走到桌边坐下。她一根手指拨弄着桌上的杯沿,看也不看赵茹一道:“不必这么客气,只是如今我应该称呼你赵小姐还是……白少夫人?”
赵茹一眼底略过一丝慌张,一边替苏青墨斟茶一边道:“王妃觉得怎么称呼好便怎么称呼吧,左后不过是个虚名。”
意外抬眸看了赵茹一一眼,在苏青墨的印象中对方可不是这么会说话的人。看着杯中翻滚的茶叶,苏青墨顿了顿,又道:“那白少夫人今日邀我来此,是所为何事?”
赵茹一干笑两声,一双手紧张地不知该往哪儿放。她低着头绞了绞帕子,微叹一声才道:“只是想……谢谢王妃那一日替我出谋划策。”
“赵家得此结果毕竟是我间接导致,然而若不是王妃开导,我恐怕永远也走不到那一步。是王妃你说我现如今是白家的人,没必要替赵家思考,所以经由这事,公公和夫君都对我改观许多,我在白家的日子也好过了些。”
说着,她举起面前茶杯:“以茶代酒,我便在此谢谢王妃了。”
苏青墨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丁点反应。赵茹一饮下茶后才发现她没有动,不由便有些慌张。她眼神闪躲飘忽不定,少顷才笑道:“王妃怎么……不喝呢?”
终于笑了笑,苏青墨将面前茶杯推了过去。
“白少夫人,这杯茶,我喝不起。”
眼见赵茹一愣住,苏青墨笑道:“先不说其他,单说导致赵家满门抄斩一事。你说自己是得我开导才间接害了赵家,那依你的意思,我便是直接了?”
“少夫人别急着解释,我不得不说你刚才的话我真是一句都听不懂。”苏青墨巧笑嫣然道,“我的确在赵家出事前见过你,但那时是见你哭得厉害,所以才劝了几声。其余的我既没说也没做,你怎么能冤枉是我害了赵家呢?”
苏青墨的推却让赵茹一如遭雷击,她怔怔看了她半晌,突然抬高音调道:“你明明……”
“少夫人,说话做事可要有证据,否则就算是栽赃陷害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苏青墨淡淡道,“我知道现在白家在洛阳城一家独大,但你们也不能血口喷人吧,我平南王府可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苏青墨转身就走。
心道这邀约果然没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刚一抬脚,就听身后板凳发出巨响。眼见一个人影就这样冲过来,对方速度之快动作之猛甚至连站在门边的凌薇跟况琴都没反应过来,便见赵茹一一把拽住苏青墨的胳膊,神情似有古怪。
“平南王妃,你果然狠,既如此那就别怪我过河拆桥了!”
她压低了声音说着,手中却莫名多出一把匕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样借着苏青墨的胳膊狠狠往自己肩膀处刺去,利刃割破血骨,立马便听她厉声尖叫起来。
“杀人了,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