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句,苏青墨就觉得大脑“嗡”一声,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然而看着她这番样子,容骁眼中的笑意更浓。自打战败后他的心情就没像现在这般好过,尽管苏青墨怎么回答都不是他愿意听到的,但看着往日里折腾自己的女人此刻被自己搞的这般狼狈,他就觉得好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青墨才回过神来,想要补救可看着容骁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知道说什么都不对。她紧咬下唇懊恼自己的失误,表情却转换成平静道:“既然我嫁给了王爷,那理当对王爷是……”
“苏青墨,别拐弯抹角。”并不急着表态,容骁上前一步紧贴着她,“你不会不懂本王在说什么。”
这下倒是觉得麻烦了,苏青墨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容骁。以往见他哪次不是冷冰冰的模样,整日里不是威胁她少管闲事就是提醒她一月之期。难道他今晚吃错药了,怎么会这么……这么胡搅蛮缠?
对男女之情苏青墨没有什么经验,此刻被容骁炙热的视线盯着就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心道此地不宜久留,她小心后退欲要开溜,却不想身子刚一动,容骁的胳膊就缠了上来,将她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你不是一直说要做本王的贤内助?那么伺候夫君睡觉,也是你份内之职。”说着,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容骁深如夜空的眸子闪着晶亮光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伺候他?苏青墨几乎来不及多想,整个人挣扎起来。她活了两世还没有这么失态过的时候,主要是敌方今日表现太异常,颇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
而容骁对她的挣扎视若无睹,只一双眸子盯着她,瞧着她此刻窘迫的样子。脱去凌厉跟洒脱的外衣,苏青墨也不过是个女人,会害羞会着急,这样子才更让他觉得顺眼。容骁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他眸光一闪,垂头凑近苏青墨。
薄唇带着丝丝凉意,兰花香气顿时充斥在周边。他的唇角滑过苏青墨脸颊移向她的耳边,他微微扬唇,道:“你不说话,本王就当你同意了。”
“不不不,我不同意!”脱口而出就是拒绝,苏青墨巧劲抵开容骁的桎梏,后退假笑,“王爷,臣妾今日来了葵水,实在不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仿佛生怕容骁再有什么动作,苏青墨转身“嗖”地冲了出去,眨眼就没了影儿。
而容骁依旧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苏青墨离开的背影,眉眼间的冷冰在这一刻微微融化。他的身上似乎还留着苏青墨的味道,他笑得开心,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神情又慢慢淡了下来。
他抬头望着皎洁月色,一如既往的透亮,有很多事他可以想,但是,他不能。例如战争,例如过往,例如……苏青墨。
另一边的苏青墨躺在床上,脑袋里回荡的依旧是容骁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她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心里面有种莫名的情绪蔓延,让她很不自在。
也不是喝了酒啊,那个人怎么就突然表现得那么……那么莫名其妙?
撇了撇嘴,等她回过神望向窗外,这才发现天光大亮,竟是就这样躺了一夜。
无奈地长叹一声起身,还没等她这口气喘匀,就见凌薇走进房间,一脸严肃地在她耳边低语两句。苏青墨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吩咐凌薇去备马车,苏青墨则快速梳洗一番就出了门。
凌薇得到消息说容湛赐婚的旨意今天就会送到苏府,而与旨意一同前去的还有封旭尧。苏青墨原以为经过这件事封旭尧怎么都会偃旗息鼓一阵,却没想到对方比她想象中要厚脸皮多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又何止是这一件事,还没等她走到王府大门,就见一身藏蓝长袍的容骁已然站在那儿,见她出面,眉峰微挑,显然是等她很久了。
不由想起昨天夜里那短暂的亲密接触,苏青墨微微红了脸,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瓮声道了句:“王爷。”
见她这幅样子,容骁眸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很是喜欢看她这幅窘迫的样子,他细细打量着她,良久才移开目光,他的唇角不经意扬起,始终没有说话。
苏青墨顿时暗骂对方太不要脸,也不知故作这高深样子有什么意义。可身在别人屋檐下哪里能不低头,她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从极尽平静的声音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等待良久,容骁依旧没有回答。
越发觉得恼火,苏青墨握紧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可惜还不等她再一次发问,凌薇已经牵着马车走了过来。就见容骁很自然地走了过去,他掀开马车的帘帐,清冷视线投了过来:“上车。”
上车?苏青墨蓦地瞪大双眼,完全猜不到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话都没说清呢,上什么车啊,不知道她还有事要做吗!
见她一动不动,容骁微微皱眉,神情似有些不耐烦。收回目光轻巧踏上马车,临了才开口:“不是要去苏家吗,晚了可来不及了。”
苏青墨的神情慢慢冷下来,她看向凌薇,见对方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心情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