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几天前还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半垂着头慢慢地在村子的田埂上经过?陈文辉真不敢相信,事情竟然如此诡异,如此矛盾!
“那么,他是从屋子的方向往村外走呢,还是从村外往他住的屋子走去?你有没有看到过他走进自家门口?”陈文辉继续问那个村民道。
那个村民又眯缝起眼睛,看着自己的脚趾尖,认真地再想了一下,才答道:“这个……人呢,应该是从田埂往他的屋子走去。至于说看没看到他走进自己的家门去。这个你是知道的。他家是建在低洼里的,还真没注意到他怎么进屋去。但他是往自家的方向走去倒是没错。再说,他家晚上也亮着灯啊。我们从远处看过去,都看到灯光透过树干亮出来。”
这样的回答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陈文辉想想也是,谁会无事去装人家进没进自家门里去啊?就谢过那村民,上车不说话了。
车辆走在回县城的公路上时,他心里又有问题了。哎,对了,在吴长生的堂屋里时,正在开车的老警察说什么……来着?
“不得放肆!我们不打搅你就是了,走还不行么!”
当时堂屋里不就是我和他、村长、那个神经兮兮的村民、水源,还有两个凑热闹的村民么?
大家都已经懵然无知了,又都是一起进屋子里去的,怎么称呼,这七个人也应该叫“我们”才对,是吧?可他说什么来着!
显然,老警察是知道些什么的!
当时他猛然醒悟过来后,看到大家的状态,他在堂屋里感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大喝一声喝的是什么来着?
“我们不打搅你就是了,走还不行么!”
嘿,这是说给“我们”听的吗?分明是讲给那个被打搅的“你”听的!
如此说来,这个“你”是谁?他怎么就被打搅了?嘿,太诡异了!
“老刘,你停车。你给我说清楚,你在堂屋里时说‘不得放肆!我们不打搅你就是了,走还不行么!’这个‘你’是说给谁听的?”
老刘瞪着眼睛看着陈文辉,半晌,他才神秘地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今天碰着污秽事了!”
“什么什么?你是说……我们撞鬼啦?”
“不是撞鬼,而是被鬼迷了!我看这间屋子不简单,不是随便建在那个洼地的低洼处的,而是故意建在那种地方的。里面有积聚阴气的功能。屋子的位置,就刚好处在镬底的最低点,是不是有点象采热的太阳能聚光器?当然,阴气是往下聚的,所以它不必反射,建在最低点就能积蓄阴气了。这屋子不简单的,估计还会出事!”
原以为老刘的说话是瞎猜的,不料却被他说中了。
当晚,有个偷盗行里的高手,花名叫做“瓦上飞”的,正在自家屋里看电视的时候,他的房门被人敲开了。
“瓦上飞”还以为是朋友来看望自己呢。
岂料房门打开时,从房外涌进来三个神高马大的人物,二话不说,反手就把房门锁上。
那“瓦上飞”当时就脸青唇白起来。看着擅闯进屋来的几条汉子,心儿“噗哒噗哒”地跳个不停!
“瓦上飞”想不到啊,自己已经金盘洗手十多年,仍然被警察追上门来了!
“瓦上飞”的老婆坐在沙发上一看到这个场面,当即就泪流满面,一边抹眼泪,一边还禁不住叹息道:
“唉,这么多年来,总担心会出现这种日子,就真的出现了!也罢,也罢,还清欠账,让我们安安分分过完下半辈子就行。”
不料那个看来做头的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嘲讽说:“这就真叫做贼心虚了!一见有几个陌生人进屋来,就以为是警察。告诉你们吧,我们不是警察。但我们比警察还清楚你的低子!你们有今日的安乐日子,全靠十多年前偷盗得来的。”
“哦,这么说,你们是来敲我们竹杠的?”
“也不是。是来请你帮我们办件小事的。只要把事情办完了,你还是过你的安乐日子,我们不会把你的过去告诉警察。当然了,我们是有备而来的。如果你不答应帮我们办这件小事,我们当然会把你的情况告诉你正在读大学的女儿!她这么优秀,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富二代,要是知道她老爸的财富是偷盗回来的,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除此之外,”另一个插进来威胁道。“我们会把你过去的证据呈报警察局的。既然一点小事你都不肯帮忙,我们有什么理由让你过上寓公一样的生活?对吧?不仅如此,我们还有很多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瓦上飞”喝止道:“好了,别说下去了。我去帮你们把事情办了不就成了么!我只想搞清楚,你们要我办一件什么事?是不是办完这件事之后,就不再打搅我和我的家人!”
“这个当然。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来的。只是对付这个事我们外行而已。不怕对你说,我们只是要你进入一户人家,弄清楚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如宝物、镇宅之类的东西而已。因为是要晚上摸入人家屋里去,所以要请你出山!我们硬来就行,偷鸡摸狗的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