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横竖由他(1 / 2)

是的,想起五年前寻尾巷麻久生旧案仍然让陈文辉感到不寒而粟。但是,作为一名警察,甚至可以称得上算是个老警察了,陈文辉就觉得,自己的主要责任,就是要把罪案查个水落石出。不管这个案子诡异也好,神秘也罢。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斜。有什么可怕的呢?

陈文辉这样子想着,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似的。他带头在屋子里搜查,不放过一丝一毫的丝索。然而,太奇怪的是,不久,陈文辉就不知不觉起满了鸡皮疙瘩。而更奇怪的是,自从大家进入堂屋之后,就不知不觉间,都收了声,仿佛噤若寒蝉的样子。

其实,并没有人禁止大家不说话儿,但人人都仿佛被堵住了嘴巴似的。

平时开会有此效果可就好了!

这会儿,堂屋里静寂得出奇,静得能够听到彼此之间轻微的呼吸声!

真的到了一根针跌落地也能听到的地步!

他们呆呆地站在堂屋里不知在看什么,因为没有料到屋子里会如此漆黑,大白天的,谁都没带电筒进屋子里来。黑糊糊的几个人,影影绰绰之间,就有一种让人惊悸的氛围。

那种气氛很诡异的,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却能让人迷迷糊糊地犯糊涂。

这不,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那个同陈文辉一起去的老警察忽然一个激凌,仿佛从梦中睁开眼一样,感到了情况很不对头,他猛然一掌拍到自己的脸膛上,人顿时清醒过来,慌了,知道中邪了,连忙大喝道:

“不得放肆!我们不打搅你就是了,走还不行么!”

老警察喝完,对着陈文辉就是一推,又推其他几个人,大家就有如被人从梦中惊醒似的回过神来,彼此惊骇得脸色苍白,面面相觑了一会,才醒悟过来,推搡着急忙往房子外跑出去。

到得门外,互相看看,才发现大家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冷汗淋漓!

然而,这还没有完!

就在大家为刚才那一幕而心有余悸之际。

村口,几条影子在林子里躲闪着,他们窥望这里所用的光学仪器的镜片反光,闪烁的一刹那,被陈文辉看到了。

陈文辉陡然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村口就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逐渐远去……

村口那些驾车而去的人,他们如此鬼鬼祟祟的行为,不似是本系统的人啊!

有哪个警察办事要如此闪闪缩缩的呢?而且还是避开同一系统的人!

陈文辉不免暗暗有些隐忧。如果之前自称是警察向村民调查吴长生的那伙人就是村口溜掉的那伙人,问题就严重了。

虽然因为什么而感到严重,在陈文辉的脑海里还没有找到原因所在。

但即使是感觉,也能感觉出来,这个问题不仅是严重,还很神秘!

他们两次出现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样的行为只能用有只黑手在这个案子的后面闪现了!

嘿,真是太奇怪了。刑警支队才刚刚开始调查,说实在的,都还没到确认案件发生的程度,最起码,也得见过失踪女尸才能定下这是一宗杀人案吧?

可在这个案子的背后,就有神秘的人物在注视着,你除了用奇怪和诡异来形容还能有什么更贴切的词语吗?

而这种奇怪的感觉,不仅体现在事件背后的神秘性,也体现在调查过程的诡异上。

因为刚才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在那堂屋里,很显然的,当时大家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看见过,更别说是碰到过什么了。不然就不会觉得很静,很静。

可是,堂屋里那种让人快要窒息的恐惧感,大家虽说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怎么深深感受到了呢?

与陈文辉同来的老警察,年纪大、阅历多、经验丰富,是个老于世道的人,看看今天情况如此诡异,心里已经明白如果硬着头皮再进屋子里去,无疑是找死!

于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对村长和陈文辉说:

“哎呀,现在毕竟是个讲究法治和程序合法的时代,既然这个吴长生不在家,我们贸贸然进去,不是很恰当的。如今屋主人不在家就乱进去,将来他回家来说不见了贵重东西,我们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理也说不清?”

老警察就是老警察。横是他说,竖又是他说。

都进完人家的屋子了,他还能找理由为自己脸上抹彩的。

其实陈文辉和村长也都是个聪明人,马上点头附和。

村长还道:“说得也对,说得也对啊,还是等吴长生回来再说吧。水源,你就去找把新锁,来把吴长生的房子锁好它,免得惹贼。真有贼入屋偷东西了,还会赖到我们身上呢。”

那个名叫水源的,是村委里的计生员。他心不在蔫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村长就以为他听话地去落实这件事,和陈文辉和老警察告别之后,回家弄自家菜地去。

然而,水源只是一心想着去和镇计生所的专干喝酒去。

平时许多计生业务上的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