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不详预感(1 / 2)

说起来,还真是事有凑巧。刚好那天轮到值班的一个刑警有事请假,而其他人员又出警了,他就到警讯室顶班。

当时的陈文辉正在看之前的电话记录,发现有些记录本来挺有问题的,从中是可以发现案情蛛丝马迹的,可都被当值的刑警们放过了。

当时他就想,看来要对年轻警员们进行一次业务培训才行,于是就想利用什么时间组织个培训班最好?

正想得入迷。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吓得他怵然惊跳起来。

值班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陈文辉坐在里面。因为厚重的窗帘垂挂着遮挡了室外的光线,警讯室里就显得比较沉闷,也较为黑暗。

而长长的光管照着青冷的光,照得陈文辉的情绪有一种很低落的感觉。

他一个人坐在整间办公室里正沉思着,既感到清静又觉得孤单。

而电话的突然响起,使他颇为心慌,他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心慌。

陈文辉迟疑着还是站起来走去接电话,他莫明地、不自觉地四下里看看,也说不上来这是怎么了?是害怕还是什么?甚至,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这种听到电话铃声就心惊肉跳的现象,他似乎经历过,在很久以前,他曾经经历过!

陈文辉这时眼皮突然跳了起来,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骤然涌上他的心头,他感觉得出,这次电话铃声的响起,一定与某件令人不安的案件有关!

陈文辉忐忑不安地走到电话机前,看着那架盒子一样的固定电话机,正令人惊讶地“铃铃铃”作响,陈文辉的心就禁不住“卟哒卟哒”地狂跳不止。

他也说不上来这是怎么了,总而言之陈文辉顷刻之间就有了一种让人心慌的、不妙的预感,他伸出手去拿起电话的时候,他的手颤抖了。

果不其然,他伸手刚拿起电话,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一种很惊慌的、压得很低的声音。

刚开始的时候,是一阵很急促的喘息声,似乎在犹豫着,然后就带有轻微的哭腔了。一个女人的颤栗的声音,在电话里可怕地传过来道:

“是公安局吗?我想报警,可……我都不知怎么说才能讲清楚!我是时新发廊的法人,三天前那个晚上,来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他穿一套黑色的对褂衣裤,看样子象是附近村的村民打扮。开口说话时声音好难听呵,好象人被埋在地底下发出的呼唤声似的。

“他开口就要了两个姑娘,就是我们发廊里的阿花和阿英。最初阿花和阿英是不肯跟他出钟的,怎奈那阴气很重的男人出到每人一千元一夜,就跟他出门了。可这一去就是三天了,还不见阿花和阿英回来,估计已经出事了……”

陈文辉听到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报警电话,顿时呆住了。他想了想,就问:“你怎么会说阿花和阿英出事了呢?你是根据什么情况作出如此的判断来的呢?”

老板娘不屑道:“这还用问吗!他这么个阴阳怪气的人,有什么能力连战我两个姑娘三天三夜啊?看他一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鬼样,就知他那方面的能力不行啦。敢缠我的姑娘三天?骨髓也把他吸干啊!再说,姑娘们外出超时是会打电话回来告知的。现在不但没电话回来,打她们的手机,还关机了呢!”

陈文辉听老板娘如此说,似乎也感觉到问题严重了,他沉吟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道:“那么,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姓什么?又是哪个村的人?或者,听那个人的口音,估计是不是本县城里的人?”

老板娘沉吟了一会,突然象想起什么来似的惊呼道:“对啦,本来我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村的。但我见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就好奇他怎么敢与我的两个姑娘‘双飞’呢?于是跟他们走出发廊去,看他们打的,好象听得他说什么什么阴村的,具体是什么村,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我们会调查这个事的。有什么需要到你配合的话,我们会联系你的。”放下电话后,陈文辉把本市的行政村查了一遍,以阴字头开始的,就一个阴沟村,其它村也就没有带阴字的了。他想,明天人手足的时候,就去阴沟村看看去。

本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疑似失踪报案电话。不料,在陈文辉查案过程中,却牵扯出一幕又一幕既诡异得令人难以置信,又惊世骇俗的神秘事件来。那个五年前销声匿迹的麻久生,又将重现在陈文辉的眼前,而案件的血腥比起五年前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到一个女子打来的报警电话,陈文辉莫明其妙地就感到心慌,真有些说不过去!

显然,这是作为刑警支队的队长,陈文辉几乎是出于职业习惯,敏锐地意识到本县出了重大刑事案件了。

虽然这样想有些主观,但凭他多年的工作经验,这种感觉一般情况下是很准确的。

他放下电话后,就拿起刚才自己的值班笔录在反复地看。那值班记录上有他询问报案老板娘的电话记录,如失踪的姑娘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知不知道叫她去家里的那个男人姓什么,住在哪里?有多大年龄?

虽然报案电话那头的那个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