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阴沟村就在眼前了。三人就顾着低头看路,静悄悄地在村民们的屋前小道走过。
幸运的是,村里各家各户养的狗都不吠叫。当然这很奇怪,但天气实在太冷了,想不了那么多了,到屋里再说吧。
就这样,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村子,直到那带路男人所在的屋子。
那屋子座落在村庄的边缘,靠近大山脚下的地方。孤零零地隐藏在好些树木中间的洼地里。显得诡异而神秘。
一间“合”字形不大的单层泥砖房,远看就象一座孤坟靠在山脚下一样。好凄凉好孤寂的模样。让人看上一眼,都会印象深刻。特别是在这么个寒冷又漆黑的午夜里,站在洼地上往下一看,真的好象来到了坟墓之地一样。
两个姑娘站在这间低矮又破旧的屋子前,都不知道是应该跟着那个男人进去,还是不该跟进去!她们对着那幽幽的不大的单层泥砖房,既感到说不上来的阴森,还感到了一种杀气。
她们犹豫着,四下里观察着。一种不详的预感迅速地袭遍了她们的全身!这屋子也实在太偏僻了!太让人不舒服了!怎么走下去就有一种要猫着腰进入墓穴的感觉呢?
人家的屋子都是建在村道两旁干爽的地方,他的屋子怎么就建在路尾尽头的洼地里了呢?而且那地方真的好阴郁啊!屋子后面的大山,就仿佛是一块大的墓碑一样,竖在了洼地的后面,黑漆漆的仿佛要盖下来一样!
那洼地斜斜的洼下去之后,树木就密密麻麻地长在洼地上,把那“合”字形的屋子遮挡得了无阳气。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却又仿佛感受得到的阴柔杀气,围绕在屋子的周围。
也许,不能直接说出那种阴霾般的杀气,但人走近这屋子附近时,还是能够感到害怕与恐惧。
两个姑娘互相打量了一下,商量着要放弃这笔生意了。
她们刚想说“大哥,我们不做你这笔生意了,你还是另请姑娘来侍候你吧。”
但是,她们的说话还没有说出口,那男子见两个姑娘站在洼地上树干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就是不肯走下屋子来,已经料到事情会发生变化了。
他装作看不清裤腰上吊着的房门钥匙,身体弯得低低的,趁着姑娘们酌量事情的时候,悄悄地伸手拿起了脚旁的石头。
他返身折到屋子的旁边,仿佛要去打开侧旁的厨房门的样子,一下子就闪到厨房的背后,再从厨房后面那条下水渠蹑手蹑脚地闪到后面的树丛里去。
两个姑娘商量完要跟他摊牌的时候,抬起头来一看,傻了,那大哥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洼地周围就只有她俩浑身颤栗的身影。
两人不禁一愣,想转身往回溜,又怕那男子追来,只好扮淑女,要和大哥说声对不起才离去。毕竟,她们是事先各收了“大哥”五百元的。就这样子走掉,日后他到时新发廊去吵,也不是个事。
然而,两个姑娘如此一犹豫,事情就已经很危急了。
黑暗中,那鬼影一般的大哥,突然从树干后闪身出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手举石头,眼耳口鼻皱做一堆儿,对着两个姑娘咬牙切齿道:
“我出高价请你们来陪我一个晚上,从一开始你们就推三阻四,都来到我家门前了,还想走人!实在太瞧不起人了!这不是找死是找什么?”
随着那愤怒的说话,说时迟,那时快。那男子已经手起石落,把一个姑娘砸得头破血流。而另一个想拔腿而跑时,竟然腿软得动弹不得。她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连句完整的说话也说不出口!
她的心堵得慌啊,嘴唇哆嗦着,心里面很想说大哥你别误会,我跟你入屋子让你玩就是了。但是,她此刻却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除了“哒哒哒”地颤抖,她什么也做不来。
眼看着面前的大哥砸完自己的姐妹又举起了手,她只来得及“啊”地叫上一声,人也就血肉模糊地倒在了一旁。
那男人看着两个倒在自己面前的姑娘,一面喘气一面发出了冷血的微笑。嘴巴还不忘发泄道:“我叫你们来侍候我,不想你们还难侍候。现在,看你们还傲气不?”
那男人骂着,想起刚才去叫她们的一幕仍然愤恨不已!
这两个姑娘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她们因为贪钱,注定了她们从始就再也回不到发廊去,与其他人见面了。
且说,这深更半夜的,那村子里挨得最近那男子屋子的一户人家,睡意朦胧的主人,突然被村子里传来的一声凄惨、哀怨的惨叫声惊醒,在这漆黑而又了无人声的时候,这声凄惨又哀怨的惊叫声就显得特别的恐怖、阴森、令人心寒!
那个邻居被惊叫声怵然惊醒过来后,就坐了起来。
他想:太奇怪啦!这半夜三更的,谁家传来如此阴森恐怖的女子惊叫声呢?于是披衣起床,走到二楼的阳台往村子周围看去。但是,他什么也看不见。为了弄清情况,他只好壮着胆,嗦嗦抖着下楼悄悄地打开房门往外看,漆黑的夜幕下,仍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是,在这黑漆漆又冷嗖嗖的半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