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张卜郎营子派出所所长匆匆赶到刑侦科,向阮鹏科长汇报了他们调查的情况,发现在他们管辖的地段,有两伙租住私人住宅的人确实可疑。据熟知情况的当地居民反映:这两伙人神出鬼没的。
比喻他们从来不自己做饭,到时到候就派两个人到附近大排当买饭菜;比喻从来不见他们去打工或做生意什么的,却不愁吃不愁穿的;比喻他们除了吃饭外出之外,平日里都归宿在租住的房间里,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两伙人都行为诡秘,不与当地人来往。而租住的屋子相隔五十米左右,彼此能够隔街相望,却都把窗帘放下来,把屋子里的情况遮掩得点滴不漏。而他们出门的时候,往往神神秘秘的,总是左右观察一番才离开租住的屋子。
更让人感到这两伙人与一般人不同的是,他们都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戴墨镜。而且个个身材高大,脸庞方正,走起路来身板挺直,一看就知道受过军事训练。还常常会神经质地东张西望,似乎随时都会有危险似的。一点都不似咱们老百姓。
阮鹏听完张卜郎营子派出所所长的汇报,感谢得不行,双手握着张卜郎营子派出所所长的手就是不舍得放。他感激地说:“看来咱们的老百姓真是火眼金睛呀!怎么就形容得这么出神入化呢?我们听着,就能感觉得出那些家伙就在眼前似的。”
得知这些情况之后,阮鹏立即向罗建勇副局长作了汇报。罗建勇副局长听了,连想都没用多想,就交代阮鹏把刑侦科的同事们立即召集回科里,还不忘交代说都不准穿警服。
等大家集中回来后,罗建通就叫大家带上监视必用的工具,和张卜郎营子派出所所长一道前往张卜郎营子去。
张卜郎营子地处赤峰市的边缘,它对出一点就是大片的田野。对面就是四家村,四家村后就是平顶山了。这些人租住在这里,就是怕万一有什么动静,就可撤到平顶山那边去。而张卜郎营子的当地居民,许多外出打工去了,空出来的房子正好出租。
随着经济发展,张卜郎营子的人口不像想象般热闹。许多人不再困守田间,纷纷到城里寻找出路。他们中许多人在城市里立足之后,就很少回来,因此,原来的房子只好作为出租用。而外来打工者又贪图房租便宜,即使离闹市区远点,也仍然是租住的首选。
很快,张卜郎营子就成为了外来人员混杂的乐土。各种地方口音在这里都可以听到,各种店铺在这里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管你来自何方,目的都不外乎是找工作做。
而张卜郎营子派出所所长形容的那两伙人却有别于张卜郎营子的其他人,这就好辩别了。当晚,刑侦科的同事们就在张卜郎营子街租到了房子。它处在街角的转弯口,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刚好能够看到所长形容的两伙人的住处。
这样,两个可疑点都被纳入罗建勇他们的监视范围之内。夜晚,虽然大家已经可以嗅到了春天即将来临的气息。可当夜色渐渐深沉的时候,寒冷仍然不客气地渐入屋子,渗入刑侦科同事们的肌肤。
但是,他们轮流着,透过厚重的窗帘的缝隙,架起了夜视望远镜。因为之前派出所所长已经交代过了,这两间屋子都是用窗帘遮掩着的,所以大家并没有看见什么。黑糊糊的,静寂无声的两间屋子,就那样神秘地伫立在群屋当中。
下半夜的时候,寒风越来越冷。无声无息地钻入屋子里来,悄悄地掠过警察们的肌肤;困倦也趁机侵袭他们,许多警察不得不蜷缩着身体,或靠墙伏在放在双膝盖上的手臂上磕睡;或和衣倒在屋主留下的木床上。
罗建勇和阮鹏因为轮到他们盯梢,虽然也冷得他们不停地轻动双腿,可他们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夜视望远镜。黑糊糊的两间可疑屋子,被他们分别监视着。而长时间的盯梢,使他们倍感疲劳。他们多想休息一下呀。
可就在这时,罗建勇轻轻拍了拍阮鹏的肩,示意他自己监视的屋子有动静。阮鹏立即把望远镜调过方向去,果然发现那屋子的窗帘轻轻张开一条缝,一具黑洞洞的,如同他们的望远镜似的东西,正悄悄地望向另一幢屋子去呢。
罗建勇和阮鹏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既然这伙人同样用军用设备观察另一伙人,这就说明他们并不简单!张卜郎营子派出所所长报来的情况太有用了。尽管至今为止,仍然不清楚他们是些什么人,干吗要监视另外一伙人。
但从他们的诡秘行为来看,他们绝不会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这就足够了。只要紧盯着他们,就一定会弄清事实真相的。
第二天早上,被半夜监视的那间神秘出租屋却走出两个高大的男子,他们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到街上逛荡。阮鹏一见,主动请缨道:“罗局,我去跟他们一趟,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罗建勇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阮鹏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悄悄地从后门走了出去,远远地跟踪着。
但是奇怪的是,这两个男子好象没有什么目的,看他们漫无边际的闲狂,这儿看看,那儿探探,不见他们买东西,却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