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莽莽森林下,那支整建制的部队,真是职业呀!车队沿着山脚下的公路蜿蜒前行。车队的队尾,则每隔一段距离就停下一辆车,跳下一批士兵,正在把整个大山围个水泄不通呢。陈洁萍他们站在山顶上看下去,整建制的部队就好象拉一张由汽车灯光组成的围捕网。
陈洁萍他们就站在山顶上往下张望着,都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怎么办?这下子轮到自己成了武装人员的瓮中之鳖了!站在陈洁萍旁边的龙门仁,手拿着夜视望远镜,把整个场面看了一遍后,不禁怒气冲冲地骂道:
“这次真是插翅难飞了。我计算过了,如果我们马上从山的南面下去的话,也来不及躲过他们的车队前头部队。而且还是他们布置好阵营我们才能到达山脚下,刚好要与他们相遇。”
这时,吕梁走过来拉了拉龙门仁的衣角,说:“那个女人不见了!”
大家愕然。龙门仁却不好气地说:“这个时候她要跑就让她跑吧。现在的情况下多个少个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她在这里还要防着她这样,防着她那样,对我们有什么鬼用处!现在最要紧的是,用什么办法突围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把整个研究中心掀个底儿朝天。唉,浑蛋!”
“这么说,你完全赞成我们的意见,去给研究中心点厉害试试了?”李立说。
“我也是人,我也有气的呀!当然,突围得出去再说吧。”他说着,又拿起夜视望远镜盯视着山脚下的情况。“唉,浑蛋,他们真专业呀,对着山头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而且刚下车的士兵就开始收缩包围网呢!这次真是完了。唉!”他转过身来,使劲地揉搓自己的双手,那夜视望远镜在他的胸着晃来荡去的。
“瞧,那个叫阿莲的回来了!”黑暗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大家顿时鸦雀无声。
“嗨,”阿莲气喘吁吁地从黑暗的树林子里闪了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身后,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龙门仁就率先发话了。
“怎么有机会不自己跑掉又回来干什么?”
“嘿,这种时候别开玩笑了。大家再不抱团就都会成为他们的研究对象了!”
“哎唷,好象说得是我们的不是似的,谁自己先消失,看看跑不出武装人员的包围圈了,才又无可奈何地回来呀!”陈洁萍做女人的酸溜劲一上来,说话的味儿还真不好受呢。
“那有呀,”阿莲回答道,敏捷地跳近龙门仁的身旁,再次抬起手来指着自己刚才的方向,才又接着道:
“刚才我过那边观察一下,发现南方半山腰上有一个湖!”
“有个湖又能怎么样呢?”龙门仁皱着眉关问。
“这个……你们……”
“哦,哦,哦!不过,我不知道是否行得通?”
“应该行得通!”阿莲向大家挥挥手,示意跟她来。可她才刚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了,只听身后传来了龙门仁担忧的声音。
“可陈洁萍不行呀!她毕竟是个未练法术的人啊。”龙门仁说着,便满脸是忧愁的样子。虽然此刻是在黑夜里,可大家听他的说话声,就能感受得出他对陈洁萍的担忧了。
“这个……”
“是呀,是呀。陈洁萍毕竟是个未练法术的人,她怎么可能憋气好长时间呢?现在这种状况,说不定就要好几天都不露出来!”
“这个,我明白的,只是你们放心把她交给我就行。”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龙门仁试探着问。阿莲就想答复他,可话到嘴边,她又停住不说了,还一手拉龙门仁走到一旁去,如此这般地告诉龙门仁,自己准备怎样把陈洁萍如何如何就行了。龙门仁听了,想想,就同意了她的办法。
可是,他们刚走了两步,阿莲就停止不前了。她回头看看大家,然后对龙门仁说:
“不行。我们就这样直接去那个湖,万一他们搜我们不见,不撤兵,还牵军犬来到处嗅,军犬都停留在那个湖泊旁,就会生生把我们憋死在里面……”
阿莲的说话还未说完,龙门仁就觉得她说到了点子上,不免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看她鬼点子一套一套的,难怪往日陈洁萍他们几个被她耍得团团转了。于是发出命令道:
“吕梁、李立、刘奇,你们集中火力往北面,即正在追击过来的士兵发起猛烈回击,要打出一种拼死突围的气势,忧乱他们的判断。然后两个小时后,我们在湖边集中。并在汇合途中,用化学剂消除你们的留下的味道,不准军犬嗅到我们的去向。”
“是,龙门仁,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王云,你在前面带路,我断后,陈洁萍和阿莲在中间,向目的地进发。”
“是。”
“是。”
“出发。”
龙门仁他们离开山顶不久,就传来了吕梁他们主动出击的枪声。一颗手雷在沉静了好一会的山坡上“轰隆”一声爆炸了。声音特别的刺耳、突然,使得正在搜索向前的战士们吃了一惊。
吕梁把一挺轻机枪架设在一个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