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萍“嘿嘿”地笑了起来,不无揶揄地说:
“真是不打不相识呀!原来一直和我们作对的,竟然就是眼前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可每次做出来的事情都是惊心动魄的,不简单唷。”
那举着双手作投降状的女子不服输道:
“我们本来是河水不犯井水,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是你们率先打断我与道会里的人相会的美梦的。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点都没有错,还正义着呢!”
不料一旁的龙门仁愤愤不平地驳斥那女子道:
“真是恶人先告状!那么,请问,在五州的那个晚上,是谁把我轰到龙母庙的?不是你的道会里的人把我追杀,难道是我自己跑去龙母庙的吗?还好意思说你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喂喂喂,你这位先生!你既然扯得那么远,那我就不怕把话题扯更远了。我今天流落在这里,不也是两年前在滨海市的山上,是你们打破我们的法术,使我受伤跌落海的!要不是那个严勇强救了我,我早已葬身大海了。请问,这个仇又怎么算呀?”
那个女子一提起滨海市山上之战,龙门仁就不哼声了。那一次战斗,他有份参加;一提到严勇强的名字,陈洁萍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京城那所研究中心附近监视时,他们曾经抓住了自己的高中同学王辉。当时王辉就提过,研究中心跑了一个神秘角度来的女子,即眼前的阿莲,但却还关着一个到过神秘角度的严勇强!
有关阿莲和严勇强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读者会随着这部小说的发展而知道的。当然,那是后话,在此暂且按下不表。单说这两种来自不同的神秘角度的人,正在你说我不是在先;我讲你不对在前。却忽略了阿莲之前是故意制造了标记,让刑警和警察追踪上来的。
只在突然之间,大批的武装人员就团团地把这里成扇形包围了。他们的身影穿梭在树林间,一步一步地逼近来。他们人多,踩出的声音哗啦啦地响,很显然,危险已近在咫尺。阿莲伸开手摆了摆,说:
“好了好了,谁对谁错,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讨论了。大敌当前,我们还是先化干戈为玉帛吧,等到脱身之后,我们再解决彼此之间的事吧。”
陈洁萍看看龙门仁,此时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得对陈洁萍点了点头。陈洁萍就对阿莲说:
“君子一言既出,就应当信守诚诺。等到脱离此地后,你得跟着我们,把之前的恩怨作个了断。”
“这个当然!”
“好吧,各就各位吧,别让他们抓到我们,且战且退。”陈洁萍说完,率先找个地方掩蔽起来。
包围不明道会的人的武装人员包括了刑警大队的成员、京城卫戍部队的一个连,管辖丰宁县的市里的一个武警连,还有丰宁县的警察。其时,他们一路追赶,已经来到了杨家营和磨石沟村后的大山了。
战士们纷纷从掩蔽的树干后,采用标准的两两掩护法,交替向陈洁萍他们逼近来。
阿莲刚刚与长生会的人结成同盟,有心要表现一下自己是真心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慌慌忙忙地抛一颗手雷过去,然后抬头向那爆炸过后燃烧着的树林子里看了看,希望能炸到一两个人。但是,却没有。
可这一下爆炸,却起到了阻止战士们前进的作用。他们停止不动,一小队士兵便沿着侧面的树林里闪过去。旁晚,周围在高大的树干遮掩下,黑得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周围就黑漆漆的了。闪到侧面的战士趟过坑洼不平的地面,一路小跑着迅速迂回到被包围点的侧面。
长生会的人也迅速往左边的树林跑去;有的人往右边跑去,那儿有陆地人类的密集士兵,正伺机借着夜色摸近来。正面的小路,转弯不远的地方,京城卫戍部队的士兵正在架设迫击炮。没多久,炮火就从树干上“嘶嘶”地呼叫着飞过来了。
炸弹爆炸后掀起的树枝和泥土,哗啦啦地落在了陈洁萍和龙门仁的身上,弄脏了陈洁萍的头发。龙门仁就有些暴躁不安,想来个猛烈还击。但陈洁萍却按着他,让他冷静下来。现在面对几十倍于自己的敌人,稍稍乱了方寸,也会贻害无穷。
但龙门仁始终是个血气男儿,就着地势,往一旁滚了几滚,陈洁萍看见龙门仁靠在一棵树干背后,双手从背上的行囊里拿出一堆铁块、铁管、弹簧之类的东西,如同堆积木似的,眨眼之间,一挺机关枪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哒哒哒……”突然,一连串的子弹在树林子里呼啸着而出,打得周围的树皮、雪花、泥土四处飞扬,空气里顿时弥漫了碎屑的尘土,使得视觉更加模糊不清。树林里除了这挺威力具大的机关枪在努吼,其它的都沉静起来。
趁着这得势之时,龙门仁迅速把机关枪的支架深深地插入泥土里,调整好角度,摆放好子弹箱,用一根绳索把板机扎好,拉到另一棵树去,用力绑紧。于是,吵耳的威力具大的机关枪再次在林子里“哒哒哒”地响起。
由于这次机关枪射击的方向被固定下来,它那威力具大的子弹不断地往前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