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里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大家都不出声,还惊恐地互相看看。
陈洁萍不习惯男人们那种沉闷不响的气氛,就打破凝重的沉默不语,问:
“王云,你说的可是真的?”
“吃饭的市民都说是听警察说的。”
“这就太诡异了!我们根本没去杀保安队长,而警察怎么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呢?后来的全县大搜捕会不会与谋杀案有关呢?吕梁,你说,什么人会故意将灾祸嫁祸于我们呢?”
吕梁几乎是连想也不用想,脱口就说除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还会有谁?
也许她见我们坏了她与道会里的人相会的好事,又老跟在她的后面紧咬不放,她不把灾祸转嫁给我们还会给谁?
再说,能够伪造现场,使证据的指向性一下子就指向我们身上的,也就非她莫属了。
陈洁萍听了也是深有同感。
她点着头表示赞同吕梁的说法,却沉吟着不哼声。
她用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另一只手却托着下巴,在小木屋里转圈儿。
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吕梁的说话没错。那天晚上,在县城的旅馆里,所发生的杀人现场,正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姑娘所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躲藏在某个地方,正密切地注视着她摆放好的尸体,希望她的道会里的人在遥远的天际上能够发现那具尸体,从而与她取得联系,好把她接回她的族类去。”
吕梁听陈洁萍如此分析,就接着补充道:
“由于她们族类的飞行物在遥远的天际,即使科技怎么发达,要从一条尸体身上的划痕,来判断是不是他们的道会里的人所为,也是需要时间的。因此,被杀的人躺在现场的时间越长,就越能让他们的道会里的人辩别得出来……”
“而这个时候,”陈洁萍接过话题来说道。“我们却出现了!那天晚上,吕梁不是从收音机上听到记者是从案发现场的报道的吗?也就是说,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即出发了。很快,我们就赶到了现场!快到那个女人所摆放的尸体,还来不及让她的道会里的人辩认清楚,到底是不是他们道会里的人用来联系的!所以,那个女人必定认为,是我们破坏了她的好事!”
“是的,你的分析非常正确。可这个与我们被警察发现有什么关系呢?”王云问。
陈洁萍就笑说:
“王云,你怎么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你想想看,她去杀保安队长干什么?因为保安队长当场拆穿我们是假警察的身份。也就是说,当保安队长醒过来之后,一定会将他遇上四个假警察的事,告诉后来到达的真警察知道。这样,在警察的心目中,有四个人的小团伙,是他们追捕的对象。接着,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又去把保安队长杀了,并伪造有四个人到了保安队长家里的现场。把一切犯罪的证据都指向我们身上,目的就是把警察的注意力吸引到追捕我们,好让她不再被我们纠缠她嘛!”
吕梁听完,不禁拍手称道:
“入情入理,不愧是我们的智多星!”
陈洁萍听得赞,当然很受用,正笑逐颜开的时候,忽然就计上心来,她抬起头来看着吕梁他们,阴阴地笑道:
“吕梁,既然她都懂得嫁祸于人这一招,我们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还记得么?在丰宁满族自治县的宾馆谋杀案中,我们是到得比当地的警察早的。后来不是知道她是怎样在尸体上画‘米’字作联络信号吗?我们不如照样画葫芦?”
“哎也,陈洁萍这个提议太好啦!”刘奇也雀跃起来。
“我们今天下午买完食物往山上来的时候,公路边刚好有一辆车撞死人了,可撞死人的司机却开着车走了。尸体被人放在公路一旁,叫人守着等县城交警到来呢。你们想,交警来到这山旮旯,最快也要明天上午!我们多的是时间,只是要想个什么办法,把尸体夺过来就行了。”
陈洁萍一听,顿时有了主意。
她自己都为自己的妙计而得意地“咯咯咯”笑了起来,还凑近他们的面前,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话,直说得四个长生会的汉子也跟着“咯咯咯”笑起来。
当晚,天上没有月亮,浓厚的乌云遮蔽了天空。
黑暗之影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公路边躺着死人的草地静寂得让人好害怕,仿佛人们,以及人世间的一切生物都预感到会有不详之物,在今晚来临,因此守尸的两个人没敢讲话。
虽然蹲在草地上的两个男人相信世上并没有鬼,但在这条空旷的公路边,身旁还躺着一个死去的人。
而死亡的阴影、鬼魂的气息,当然还有心里的胆怯使得周围无鬼人先怯!
两人仿佛已经嗅不到人世间的味道了,有的却是阴间幽魂若隐若现的恐怖气氛……
这时,陈洁萍和四个大男人来到山脚的树林边,在互相往对方身上涂抹一层磷灰,并用静电激发磷灰燃烧,顿时,蓝蓝的暗沉的磷光在这黑夜里若隐若现地闪